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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相互送别到了外面，姜惟有要求跟鲁书记一起合影，鲁书记也没拒绝，扣扣自己的西服扣，挺挺胸，等着拍照。
姜惟没有选择跟沈在心一左一右站两边，而是她挎着沈在心的胳膊，站在鲁书记的一侧。
就这样，又咔嚓，成了一张照片。
等到晚上，区政府那边的人通知，他们安排了晚宴，从他们到外国人菲利普，都请了，鲁书记也是又去一趟。
他还让人开了两瓶红酒。
晚宴结束，姜惟让人把菲利普安顿好，又送一趟她也不知道是清醒是醉的沈在心回家，然后才开车回的酒店。
回到酒店，还没到洗脸做面膜的时候，姜惟打开ipad，在台灯去看何婷拷贝好的照片和视频。
台灯下，沈在心很上相，而且有一些照片，拍得相当好，比如在机场停车场，拍出来的那张背影，沈在心是在背对着，一只胳膊肘横在胸前，似乎是在抽烟，实际上没抽烟，天空昏暗，他整个人的背影有一种厚重和压抑。
调了一下黑白对比，照片变得更有艺术气息。
再翻别的照片，后面还有跟菲利普见面的合照，坐在车上去宾馆的侧脸照，到了宾馆，跟外国人菲利普互动的照片，竟然何婷还抓拍了一张，两人满身酒气去开会。
何婷很会拍。
她像是很懂姜惟，像跟鲁书记在宾馆拍照，她选择站在了较偏的一侧，把正面留给了政府里的人拍照。
于是这一张，就成了姜惟偎依着沈在心，站在几乎快虚化的鲁书记前面，特写留在两人的面部，是她歪着头在注视沈在心。
姜惟深吸一口气，又轻轻一叹，再找，还有晚宴上，她持一杯红酒，而沈在心因为当时吵闹，凑来说话，被从侧面抓拍，好像沈在心在亲自己的脸颊一样，因为红酒的颜色作为前景被拍出来，画面又艳丽又生动。
姜惟不动声色把这些挑出来的图片修一修，上传自己的朋友圈了，屏蔽上一些人，又故意开放给一些人。
她配文说：“所谓的高雅，不过是财富修出来的一道屏障而已，我们真实地活着，真实，是最高级别的艺术之作。”
你尤雅不是觉得你老公土鳖吗？
我气死你。
沈在心晚宴上只是喝了一点点葡萄酒而已，回到家，就抱着吉他找个地方划拉。
弹不几下，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一看是尤雅，迟疑片刻，还是接了，冷静期即将过去，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儿。
尤雅在电话里没多说，而是请求：“我们视频。”
视频就视频，电话都接了，又没干坏事儿，视频就视频吧。
沈在心接了之后，尤雅在看他的房间，问他：“你在自己家呀？”
沈在心顿时想起来了，那辆奥迪，停在姜惟楼下的酒店，是这个原因吗？
尤雅问：“姜惟带着你去谈生意了？”
沈在心“嗯”了一声。
尤雅说：“你觉得像不像是遛狗？”
什么意思？
沈在心变色说：“我听着是骂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