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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进了灶房，她爸不在，可能回屋拿钱去了吧。
笑眯眯的凑到做饭的石家妈妈身边：“妈，你知道我这次考了多少名吗？”重回少女时期，多了几分俏皮。
石家妈妈已经听自家大闺女说过了，还是配合道：“你考了多少分？”
“我考了全班第一，班上那些男同学都考不过我，你闺女厉害吧！”小菊叉着腰得意洋洋。
“太厉害了，我的闺女！读书不容易，费脑子，妈妈买了肉，等会你多吃两口，好好补补。”
探头一看，烧的黝黑的深口铁锅里，零零散散漂浮着拇指大煎的金黄的五花肉。
肥润油香，让缺少油水的小小少女忍不住直吞口水。
不是她馋，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渴望油水。
上辈子小菊都到了需要控制摄入的年龄了，就算桌上有美味的红烧肉，也只敢吃一块，一点肥肉都不愿意多沾。
嘎嘣回来之后，还是多沾不了。
不过不是不想吃，而是没有多的给自己吃。
人生啊。
感受妈妈温暖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头顶，小菊这才想起书包里的百雀羚，掏出来之后，说：“妈妈，这是我给你买的搽脸油，你记得每天洗脸之后擦一擦。”
桃花县太冷了，风也刮人，除了已经进化的和老树皮一样的老爷爷老奶奶，人人脸上都有一团红晕，刮皴了。
石家妈妈看着手上那一罐触手温润、沉甸甸的搽脸油。心里又暖又甜，闺女出去上学也惦记着她。
心意她受了，东西却不想要。
“你爸之前去大集给我买了蛤蜊油，我还有搽脸的，这个你和你姐拿到学校去擦，免得脸上裂口了被人笑话。”
石家妈妈知道村里有些孩子看着黑乎乎的很不干净，县里的人看着这种孩子就躲，嫌弃的很。
就是因为被放养，又不洗脸又不擦油，小孩脸嫩，被风一吹就皴了，没人管就会裂口。等裂口了沾水就痛，小孩又哭又闹更不爱洗脸。
恶性循环，一整个冬天脸上都是又黑又脏。
石家妈妈是个细心的，从来不会让自家孩子搞成那副模样，不过脸皴还是很难避免的。
小菊摇摇头：“你天天下地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和姐姐在教室坐着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用不上。教室人多，温度高，我坐一会感觉脸上都油了，哪还敢擦这呀，到时候脸上油的发光，别人才该笑话我了。”
说着直接打开罐子，就要往她妈脸上涂。
吓得石家妈妈刚忙往后躲：“你这丫头，我脸上全是灰，洗都没洗。”
春兰闻言，提起火堆上一直热着的烧水锅，往洗脸的木盆里到了一些：“妈，你就听小菊的吧，她最是不肯罢休的性子了。”
小菊找到人支持自己，气势更高：“就是就是，妈妈你就听我的吧。”
晓梅也眼睛亮亮的依偎了过来：“妈，二姐我也想擦。”小姑娘爱美。
在几个闺女的簇拥下，石家妈妈被伺候着洗去脸上的尘土油烟，在手心里微微化开白色的膏体，均匀的涂抹到自己脸上。
脸上不再感到紧绷刺痛，油腻腻的，而是一种轻盈的滋润的感受。
鼻尖还一直有股馥郁的香味，让人莫名的心情就很好。
春兰给晓梅洗脸，也涂上搽脸膏。
小菊表情夸张的称赞：“妈妈，你涂上这个感觉脸又白又亮的，像二十多岁的人一样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