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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门前，灰瓦黯然，枯草凌乱。
一阵肃杀的风席卷而过，将那些早已风化的旧时荣华，吹得四散飘零。
王启身披龙袍，迈步走出宫门，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那些曾经将他踩入泥沼的人心上。
龙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那是王者苏醒的战鼓，每一次衣袖挥动，都击打在所有人的耳膜上，震慑不已。
守卫的士兵一时竟不知所措。那一袭龙袍本该是个笑柄，但当它披在王启身上时，却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王启目光如电，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甚至单膝跪地，心中一股畏惧之感如影随形。
黄四业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手掌攥得几乎要将袖中拂尘扯碎。
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被废黜的太子，一个囚禁冷宫数年的人，竟能凭着一袭龙袍，一抬眸光，就让众人臣服？
这不可能！
他明明是废物，是败犬！
“跪什么跪！这不过是个废太子，什么龙袍，笑话罢了！”黄四业嘶声怒喝，试图挽回局势，尖利的嗓音却显得无力又苍白。
可所有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目光纷纷落在王启身上，脸上写满了动摇与震撼。
王启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黄四业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声音不高，却如惊雷炸裂：“黄公公，看来你的胆子真是大得很。皇袍加身者，象征皇权，你却敢口出狂言？嗯？”
黄四业的身子猛然一颤，心头骤然一凉，背后冷汗直流。他看着王启那双冷冽的眼睛，仿佛有千钧之力，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
“太子殿下息怒！洒家……洒家不是这个意思……”黄四业慌乱辩解，声音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般颤抖。
“不是这个意思？”王启冷笑一声，迈步逼近他，每靠近一步，黄四业的膝盖便抖得更厉害。
王启缓缓道：“一个阉人，也敢在本宫面前张牙舞爪，看来这些年，宫里太安逸了，竟让人忘了规矩。”
说罢，王启目光一冷，豁然抬手，龙袍衣袖甩过，如铁鞭般抽在黄四业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黄四业惨叫一声，踉跄后退，脸上的白粉簌簌落下，狼狈至极。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启，仿佛被人剥去了所有伪装与傲气。
“本宫已经在冷宫中被你们羞辱够久了。”
王启低声说道，眸光中透出森然寒意，
“今日祭祖大典，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加害于我。”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祭祖大殿。
此时，守门的士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齐齐跪地，高喊：“太子殿下！”
一声声呼喊汇聚，滚滚而来，如雷霆炸裂，震彻整个宫闱。
寒风吹过，大楚皇都的宫墙灰暗而陈旧，仿佛这座王朝也在时光与权谋中腐朽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