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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蛋只会说对不起吗？你想一辈子都只说对不起这一句话吗？”
我被问地哑口无言，一直以来我以为道歉可以解决很多事，所以一直在准备着道歉来逃避责任，原来我真的是懦弱吗？
“红灵，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突然郑开扬从远处跑了过来，“你们这帮混蛋，谁要过来我杀了谁！放开红灵！”
他说的有种悲壮的感觉，像是随时准备好赴死一样，可周围人都淡淡地看着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也觉得尴尬了，挪到叶红灵身边，哭着说：“红灵，我没用，救不了你，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又何必呢，你本来可以跑的，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我不管，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可是，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
听着郑开扬说的话，我更感觉羞愧，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对，周围人一直都在等着他说话，为什么没人阻止，这些人也八卦吗？
“开扬，我很感谢你能喜欢我，我现在很平静，一个人能平静地接受死亡，我觉得很了不起。我虽然只能活二十多岁，但我比这世上大部分人活的都要好，我这一生很值。我会在别处等着大家的，哈哈，本小姐也是有了一定境界的人了。”
“够了！我可没耐心了，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吴秘书阴沉着问我。
“不交！”我咬着牙流着泪挤出这两个字，我想好了，大不了就是死，我不能拉着一个城的人给我陪葬。
我不敢扭头看叶红灵，只是不自觉地低着头用余光往叶红灵那够。
“小绿，我没看错你。”叶红灵释然地说。
“不行，你们不能杀她！”郑开扬突然大喊。
吴秘书像是不耐烦了，大喊一声：“你闹够了没，别再浪费时间！”
郑开扬哭着转过头看着叶红灵，“你说你一生都在死亡的威胁下不断蜕变，有一定境界了，能平静面对死亡了。那么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成长的契机吧，你可要谢谢我啊。”
说着郑开扬一掌拍到叶红灵胸口处，叶红灵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不！”我大喊出声，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托着她，我们可是说好了下次要托着她的！
可我还是食言了，吴秘书死死抓着我，我动不了。
叶红灵重重摔在地上，先是不解而后愤怒，最后又逐渐缓和下来，咳出几口血后对着郑开扬说了声谢谢。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微笑地看向我，“你又食言了……”
郑开扬拍了拍手上的土，神情忧伤地走到了吴秘书身边。
看着逐渐没了动静的叶红灵，我脑子一片空白，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任由眼泪不自主地往下流，就像是忘关了的水龙头。
我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只会哭很丢人，可是我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