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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太子，就连满朝文武脸上的表情都耐人寻味。
“殿下，无风不起浪，臣收到一封匿名检举信，或许是国公府上哪个有良知的人送信给臣，此事事关重大，臣必须要向殿下禀明。”
此话一出，大殿上更是一片寂静，大臣们左顾右盼，目光流转在陆清砚和国公爷身上。
或许是太过平静，太子也没有发话。
“殿下若是不相信，直接去国公府里一搜便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御史跪在地上，字字泣血，将忠肝义胆挂在脸上。
不等陆清砚反驳，国公爷站出来，朝着太子作揖，道：“程御史，你可知我国公府世代忠良，祖上更是追随先帝开疆拓土，忠君爱民，岂容你如此污蔑。”
“既然你说有人写信检举，不妨把信件呈上来给太子殿下，殿下自有分辨。”
程御史偏头看向国公爷，“国公爷用祖上的功勋做保证，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若真没有，就应允搜府，岂不是两全其美之法。”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就有内侍将信呈上去。
“程御史此言差矣，我国公府满门忠良，若是今日众臣随意上鉴搜查我国公府，那来日我国公府岂不是任人践踏。”
“当初你们这群贼子，趁着谢将军剿匪，肆意将通敌叛国的罪名安插在将军府上，结果却不如你们所愿，如今又将这罪名按在我们国公府头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国公爷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的瞪着程御史，仿佛要将他看穿，掷地有声的话，在大殿上久久不散。
太子盯着信一言不发，随后将信放在桌案上。
程御史听完他说的话，丝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眸子：“太子殿下，臣身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今日国公爷却将罪名按在老臣身上，企图冤枉臣清白之身，臣甚是不服，今日臣便以死明志，还望殿下明鉴。”
程御史说完朝着殿前的大红柱子奔去，却被一旁的官员拦住：“不可啊，殿下，程御史一心为民，绝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也有不少官员替他求情。
太子看着两人争得头破血流，抬手制止殿上的混乱。
看向沉默不语的陆清砚，让内侍把信件递给他看。
“陆世子有什么想与本宫以及满朝文武说的吗？”
被提名的陆清砚站在大殿中央，“既然程御史口口声声说国公府有通敌之嫌，想必是抓到什么把柄，若是今日不让搜府，说不定明日就会传出比这个更为可怕的传闻，不如遂了他的愿。”
程御史嗤笑：“都说陆世子铁面无私，办案时更是手段独到，今日一看，陆世子确实比国公爷更通透。”
陆清砚看着因为刚刚的激动，此时官服有些凌乱的程御史，往日喜行不于色的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太子不动声色的和陆清砚对视一眼，叫来江寻年。
“江指挥使，本宫命你带上金吾卫去国公府搜查，务必要仔细，一花一草都不能放过，程御史同去。”
太子已经发话，没有官员敢在此时触霉头，想要替国公府求情的官员，在没有证据时，不敢轻易开口。
虽说最近一直谣传太子与陆清砚关系破裂不如以往，可真正相信的没几人，但今日一看果然是不如从前。
不然不会看着众臣参奏国公府，但也不排除去搜查是为了还陆家清白。
谁也猜不透太子心中的想法，只能缩着头做鹌鹑。
不过江寻年率领的金吾卫是隶属于皇上管辖的，没听说过江指挥使与陆清砚有私交，想必也不会包庇他。
再说了，就算想要包庇，不还有程御使。
“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