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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第一没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北安一家都高兴不已，准备给他安排一场庆功宴，但是被左远拒绝。
少年低着头，明明对自己能拿全市第一的好成绩那么自信，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
“我爸妈会生气的。”
在北安一家的逼问下，左远难得露出一脸难过害怕的表情，说：“他们让我考到全省第一，不然就不供我读大学了。”
“什么？！”
北安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说：“能考全市第一就已经很厉害了，就算对你有更好的期待，他们也不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吧！”
“安安！”杨璐示意北安不要在人后说人坏话，更何况那两人还是长辈。但是听了左远的话，她自己也是眉头紧皱，本来就对左正和余玖玥二人不怎么喜欢，这下印象更是跌入谷底。
“没事儿，”杨奶奶摸了摸左远的头，安慰道，“咱要是真考了全市第一，哪里还用得着他们供你上学？到时候市政府、区政府和镇上都会多少给你发点儿奖金，你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根本不用愁！”
杨璐也开口：“就算没有考上全市第一也没关系，他们不供你读大学了，大不了我们供你读。”
她说的很平静，似乎说的不是供一个孩子读书这样的大事，而是“来我家吃饭多双筷子的事”这种小事。
“对呀对呀！”北安也高兴起来，“哥哥别担心了，考完了就别想那么多，开心最重要！我们去吃饭吧，这三天辛苦了！”
左远被一家人簇拥着往前走，完全就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他神色晦暗，盯着北安抓着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抿抿嘴，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握紧了北安抓着他的手。
……
大考结束，紧绷了三年的高三生们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高三生们躺尸的躺尸，出去玩儿的出去玩儿，整个小镇都被这群被关了三年的少年感染似的，热闹了不少。
但凡事总有例外。
“因为某些不学好的小孩儿影响，你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女人站在书桌旁，语气严厉，敲着面前的书桌警告，“虽然大考结束了，但你也不能松懈！要抓紧在领取通知书之前参加一次奥数竞赛，这样，就算到时候你的分数没达到A大计算机专业的分数线，也能凭借拿到的奖进去。”
“你整天就知道跟着某些不学好的社会底层人鬼混，要不是因为我和你爸，以你这种自制力，早就是废人一个人了，还不好好努力！”
“大考考不到省内第一，你就是在给我们丢人！到时候我们不会再让你上学了，你直接跟着我们去学学商场上的东西得了……考不了第一的废物，不配做我们的孩子！”
“……”
桌前的少年全程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捧着一本书默默地看。
“你听到没有？！”
余玖玥见左远没有回应，顿时气急败坏。
左远懒洋洋地抬眼，看着她：“等会儿去断绝关系吧。”
女人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