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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它们，你就可以得到某时某刻在地球某地，真实的阳光状态。
这些阳光散落在工作室内，大大小小的人台上，像是时光悄悄按下定格键，某天的光影落在了一场话剧的一幕。
“沈君怡……居然是对自己要求如此严苛的设计师吗？”
莫云归喃喃着，画架上有一些没完成的画稿，笔触和色调看起来都极尽癫狂，但是却仍然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而整理好的手稿和作品集，甚至能看出【沈君怡】设计思路的完整变化。
从青涩到成熟，从具体到抽象，再从西方转回本土，有些新式汉服和旗袍，美得莫云归都有些失语。
但作品集的最后，黑暗，癫狂，绝望的气息也越来越明显，哥特风格融合非遗锦灰堆，看起来像是一位学贯东西的疯子，做出的癫狂的噩梦。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云归想抱抱【沈君怡】。
但她只能坐在镜子前，伸出双臂抱住自己。
真实的沈君怡，在关闭这个工作室之前，一定有一段极为绝望的时光。
莫云归在哭，不过她不知道，哭的是自己，还是镜中人。
一双白瓷一样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揽住了莫云归的脖子。
她被吓了一跳，但潜意识中，却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双手臂是无害的。
“你发现这里了？”
秦娇娇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工作室，听上去，似乎在努力克制着颤抖。
“我记得我锁了门的……”
莫云归把头靠在秦娇娇的肩膀，疑惑道。
“那个指纹锁，只有两个人可以打开，君怡，和我。”
秦娇娇拢了拢莫云归的头发，轻声说道，她拿出一条手绢，擦掉了莫云归脸上的泪水。
“很美，是吧？我答应过的，要把君怡所有的设计，都做出来，可是突然有一天，工作室关上了。君怡也再不提这些，见到我就问，为什么我要和商陆在一起。”
秦娇娇的胳膊慢慢用力，几乎是锁住了莫云归的喉咙。
她轻声贴着莫云归耳语，像是青蛇缠住白蛇，眼睛却只盯着镜子，仿佛要把镜子盯出一个洞来。
“可是，明明君怡追的也很紧啊。商陆有什么好的，我们为什么，非要死磕在他身上呢？本来，我们可以一起，做出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的。”
莫云归轻轻抓住秦娇娇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呼吸到更多的空气。
原著中娇娇软软的小白花，这会看起来，完全可以扔进中式恐怖副本当关底boss。
——就像之前在休息室里，秦娇娇身上某些矛盾的特质始终在疯狂打架。
表象的破碎、执着和深情，内在的愤怒、不甘和……怨恨？
莫云归看着秦娇娇的双眼，原著最爱描述的“眸光潋滟”，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一汪包藏着岩浆的深海。
而且，为什么在对话里，提到【沈君怡】，她用的都是第三人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