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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只一瞬就听不到了，人群躁动起来，像是一滴水浇进热油，噼里啪啦，很快又归于平静。
但莫云归只觉得有种面对深海的窒息。
她努力划开人浪，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夏柏仁紧跟其后，状似无意的续上了之前的对话。“很多事都是助理经手的，我不太清楚细节，这是我的疏忽。”
他在手机上把事情安排下去，继续道，“一会酒水换完之后，我亲自留一部分开封的和还没开封的酒样送去检测。”
莫云归的问题，直指场上的酒水有问题，虽然并没有直接追责夏柏仁，但显然他作为第一负责人，无论如何都得做出些什么，来承担相关的责任敏锐地意识到了，场上似乎要出大问题。
服务人员悄无声息地进进出出，把场上的酒水都换掉了，本来就微醺的众人，其实也喝不出什么了。
莫云归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努力寻找着秦娇娇，但人实在太多，走两步就得停下社交，而且刚才那一嗓子出来之后，一切似乎又都归于平静了。
“今天的流程里，还有什么环节？这场地里有麦和音响吗？”莫云归灵光一闪，问道。
“有的。”
夏柏仁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莫云归到了侧台。
“他们是不是都认识你？上去简单报个幕，然后把我带出来。”莫云归直指场上的众人，问道。
“我平时下了班基本都直接回家，社交并不多。”夏柏仁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莫云归一愣，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挺在意之前的质疑。
她耸耸肩，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主要是，你现在有个比较可信的身份，他们都不认识我，我上去也没人搭理我。”
“沈小姐说笑了，全云城，就没人不认识你。”夏柏仁抱着职业假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装死五一地盯着莫云归的眼睛，似乎要从那潭古井中，看出些什么来。
这就是反派的威亚吗？夏柏仁似乎有种能看穿人灵魂的能力，让莫云归内心警铃大作。
好在她见过的大佬并不少，并不畏惧或者躲闪，只是坦然且平静地，对望了回去。
“你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沈小姐是想问什么？”夏柏仁一愣，似乎阵脚被打乱了，有些茫然地回问道。“我只感觉你今天香水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剩下的，区别不大。”
莫云归无语望天。
很久之前她刷到过一个视频，女主人公在一顿饭期间换了十几次衣服，对面的男人，却始终熟视无睹，甚至完全没留意到对面的变化。
现在看来，夏柏仁似乎也是一样。
——刚才所有震惊于她【沈君怡】居然长成这样，或者换了礼服风格的，也基本都是女生。
这帮没眼力见的男人！
“大哥，我呢，深受情伤，所以妆容服饰都变化太过突出，这帮人适应的是上个版本的我，所以需要你来介绍一下，可以吗？”
夏柏仁有些奇怪地揉了揉眼睛，看了莫云归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所以你今天……”他斟酌了一下，却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沈君怡”今天确实是和他记忆中的状态大相径庭，但他能感受到的，却更多是在办事风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