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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列娜博士的小琼鼻吸了吸空气中飘荡的淡淡南瓜清香，碧蓝色眼眸闪出了惊喜的光：“有家粥铺的南瓜粥？”
吴限点了点头：“双份糖的，困就早点回去睡觉吧，反正心灵干涉部那边暂时糊弄过去了。”
“我先把大致的骨架搭出来就回去休息。”叶列娜舀起一勺温热的甜粥送进嘴里，顿时被在嘴里化开的甜眯上了眼。
“不是史莱姆怪人吗，哪有骨架啊？”吴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说什么啊，我给你的不是心灵干涉部的心镜怪人报告吗？”
“不是啊，是莱姆怪人。”
“……”
“……”
“叶列娜博士，莱姆怪人是哪冒出来的？”
“是……优化方案，但是我觉得性价比太低所以就。”叶列娜顿时感觉自己手里温热的南瓜粥跟凉了一样难喝。
“现在关键问题是，他们通过了啊，而且要我们在一个星期里做出成果来。”
叶列娜听到这句话，本来笔直的腰板顿时松了下来，懒懒地靠在实验室的工学椅上，一勺勺舀着最爱的双份糖南瓜粥，感觉加班的疲劳经过一下午的睡眠一扫而空。
“方案过了不就行了，看你那么紧张我还以为没过呢。行了，咱们明天再讨论具体方案吧，一桩事情放下，我要好好睡一觉。”
“可是心灵干涉部要我们一周内交出初期成果来。”
“异细胞类素体培育两天就OK，还有五天时间构思。吴限，你当初进部门时，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非同凡响之处，你是我们部门对外公关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我当时PPT上面的那些点都是胡编出来的。”吴限硬着头皮跟叶列娜摊牌了，“我那时候就是怎么糊弄怎么来，就生搬硬套往心灵干涉上面靠，说实话这份初期报告能过我也很惊讶。”
“小吴啊。”叶列娜放下已经空了一半的南瓜粥，语气老成地站起来，把手伸过头顶拍了拍吴限的肩膀。
“你就是容易想太多，我本来想给你的确实是另一份方案。但既然客户对这份方案很满意，我们又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客户增加新的麻烦呢，他们的时间多宝贵啊，我们眼下应该做的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仅此而已。”
“可是，这是对他们的不负责。”
“唉，瞧你这话说的。”叶列娜端起粥碗又浅浅啄了一口，“方案是他们自己同意通过的，我们只是负责设计开发，产品验收是他们的工作。”
叶列娜话音一转：“再说了，就算最后真的不通过，我们到时候再改不就是了。不仅获得了时间，还能够获得开发莱姆怪人的经验，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吴限那纠结的样子，叶列娜摇了摇头，暗叹这毛头小子还是涉世未深，安慰道：“我觉得我们不如将错就错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你说的对。”
“我一开始只是刻板的认为‘潜移默化地改变人们对于怪人的看法’，是类似于某种大规模的隐蔽式心灵仪式，所以才设计了心镜怪人。”叶列娜喝光最后一口粥，补充道。
“你从‘外形’上迷惑人类，进而让他们接受非人型怪人是比较聪明的‘宠物’的想法，虽然还是没能改变怪人低人一等的格局，但怪人和人类的关系却能够缓和，也是突破口。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你的方案，只是觉得对于怪人而言被当做宠物还不如被当做敌人所以废弃了。”
“不过既然心灵干涉部通过了，想必他们认为这具有某种可行性。”
“总体来说，我的方案较为激进，希望一步到位改善人类对于怪人的刻板印象，缺点是一旦被发现会大幅激化怪人与人类间矛盾，甚至可能令我们组织被其他组织推出来做替罪羊。”
“当然，你的方案缺点也不是没有，你的方案致命点在于会使得部分怪人不满，不满莱姆怪人对人类奴颜婢膝，最终我们还是会被其他地下组织针对。”
吴限的脸色变了变：“抱歉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