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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
他轻轻的摆弄着她的衣裙，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卿卿。”
她沉浸在梦中，可是下一瞬，这种真实的不像梦境的样子，让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秦婉婉侧身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宋华阳已经酒醒，起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她吓了一跳，用尽力气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宋华阳刚醒，口中有些发干，四肢也有些无力，他揉揉眉心，神情十分温柔。
“你刚刚还在喊我的名字。”宋华阳抬眼看去，眼神中有一种不可玩味的神情。
秦婉婉想起刚才的梦，脸上微微闪过红晕，可应着烛光昏暗，宋华阳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欠了欠身子，想要继续睡。
可是躺下后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听见秦婉婉的动静，一抬眼看见那人还站在地上，与刚才并没有半分差别。
“你要站在那里到天明吗？”
秦婉婉没有说话，落在宋华阳耳中便是默认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没有和秦婉婉继续犟下去，而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她过来。
“皇上，还有两个时辰天便亮了，民女站在这里就好。”
宋华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掏了掏耳朵，“你是要站在这里两个时辰？”
不知怎么，秦婉婉仿佛听见了嫌恶的意味，往后退了一步。
“偏房都是宫女，民女不敢去偏房惊扰她们，便只能站在这里。”
忽的，秦婉婉仿佛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有些兴奋的说道：“或者皇上回文德殿也可以，罗墨就在不远处候着呢。”
宋华阳忽然酒醒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多少后宫妃子巴不得朕留在自己宫中，她倒好，还要赶着走。
朕就是不走，就不信你能站在那里两个时辰。
说完，宋华阳一转身，仿佛置气一般的侧过身去，不再看秦婉婉。
眼见皇上不愿意走，秦婉婉也没办法，就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蜡烛被一点点燃烧。
啪的一下，在一下烛花爆后，蜡烛彻底的熄灭了，秦婉婉就站在黑夜里，其实她是很害怕的，只是她不想麻烦皇上。
宋华阳根本没睡着，心里的人就站在那里，宁愿站着也不愿和自己亲近，他觉得自己失败极了，要这天下到底有何用。
“秦婉婉，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秦婉婉一愣，从害怕中抽离出来，要问自己在生气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觉得宋华阳与以前不一样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两人之间疏离了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骄傲的头牌舞女竟然会觉得自己和一个低下的妓女没什么两样。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宋华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