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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雁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一眼宋华阳。
“朕知道你心悦长公主，已经遂你心愿让你二人成婚，现在是你该报答朕的时候了。”
宋华阳说完，眼神闪过一丝冷厉。
“皇上想让臣如何报答？”
宋华阳一笑，“朕听说沈家那个庶女怀了你的孩子，一直以为裴世子不喜美色，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裴江雁想要解释，可宋华阳抬手，并没有让他说话。
“朕的妹妹和沈家庶女，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裴世子真是好福气，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两全，裴家世代忠良，不喜参与朝廷纷争，朕很满意，所以登基后一直善待裴家，现在边关部落频频异动，朕登基不久，国库吃紧，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裴江雁知道皇帝意有所指，他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阵阵涌上的腥甜堵住了喉咙。
宋华阳见他沉默，十分满意的笑了，“朕希望，裴家嫡女裴晓芊能够和北狄和亲，解朕的燃眉之急。”
终于，裴江雁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血顺着口腔喷了出来，撒了一地，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还不等罗墨上前，裴江雁便跪在地上。
“臣只有这一个妹妹了。”
宋华阳不屑的看了过去，“朕也没有办法，与北狄和亲的人只能是世家子女，没有人比裴家女儿和亲更加体面，你选择吧，要么是裴晓芊，要么便是长公主。”
这要让他如何抉择，一个是自己心悦多年的女人，另一个便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他知道，皇帝想要裴晓芊和亲是必行之举，他无从选择。
前世的记忆涌上心间，他想起裴晓芊挣扎的神情，他难以接受，在这裴家，唯有裴晓芊是真正的关心和爱护自己。
可是现在……他只恨自己没用，两边都没护住自己所爱的人。
“皇上……”他刚开口，嘴角的血便再次流下来，显得狼狈至极。
宋华阳抬手示意罗墨搀扶裴江雁，“裴世子还是回府好生休养，和亲的事情先不要和其它人说了，朕怕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
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宋华阳却再次开口，“裴世子，你要记住，你和长公主都没有选择，只能听我的话。”
说完便是一阵骇人的笑声。
重生而来，却是一局死棋。
他要如何面对裴晓芊，眼睁睁看着除夕之夜她远嫁北狄，皇上的意思是想要隐瞒，恐怕她坐在马车上，还以为只是一次游玩。
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和家人的永别。
晓芊，哥哥没用，是我没能护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