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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各个监控屏幕的其中一个。
川子把拴猪的绳捆在门边，白雪芹也放下鸡笼。
走进保安室，白雪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监控，只见各个监控中有走道，有大铁门外的场景，也有某些空白房间的场景，在这之中，一个房间内，一个男人正垂着头坐在床上，手握成拳头，不断地捶着墙壁，能看出手掌全是鲜血。滴滴答答地滴到床上，墙壁都是血污。
川子说，“别提了，差点被阴。”
见他不想说，保安也没追问，而是从柜子里抽出一件黑色连体衣，带头走进里面的换衣间，催促道，“赶紧换衣服吧。”
川子走进一个换衣间，白雪芹见此，有样学样，也走进另一个换衣间。
关上换衣间的门，就看见有一套黑色衣服挂在门后，还配套头套眼罩，打扮跟当时白雪芹在墙洞看见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穿上衣服，戴上头套，把眼罩戴上，照了照镜子，这才走出换衣间。
川子跟保安已经换好衣服，在更衣间门外等待，三人走出保安室，川子拖着猪，白雪芹拿起两个鸡笼，保安率先带着两人走向另一栋建筑。
打开一扇房门，机械钢铁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冲入鼻尖。
房内灯光打开，里面是一条肉类切割加工流水线，不过很久没有清洗的样子，显得脏兮兮的还有些肉沫，机器出口处的地方靠着墙壁，从墙皮到地砖乌黑一片，全是干涸的血迹，地上还有些碎块与血肉，旁边立着几个满是血污的铲子，角落还有一个大型手推车，跟白雪芹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全是全是黑黑的血液，地上还有拖拽来往鞋印以及轮子碾压出的血迹，一切仿佛大型碎尸的凶案现场。
“你们赶紧上去，我现在就把搅拌粉碎器打开。”保安说着，开始启动起机器来。
机器刚启动，就炸起了一堆苍蝇，它们嗡嗡作响，无脑乱飞，个头还很大。
白雪芹跟着川子把猪与鸡笼推上一个踏步梯，来到一个桶装机器的上方，只见机器启动，桶内的多层刀片飞快旋转，川子一把把一头猪推了下去，只听见一声惨叫之后，血液飞溅，机器出口处出现了一大堆肉沫，鲜血啪嗒啪嗒地连成几股细线流到地上，汇入地面的下水道口。
川子又把另一头猪推了下去，然后接过白雪芹手里的鸡笼，把鸡整只丢了进去。
等全部弄好之后，保安让机器再运行一会之后，这才把机器关掉。
三人来到机器出口处，一人拿起一个铲子，拉过手推车，就哼哧哼哧把肉往手推车里铲。
大头苍蝇在三人身边耳边窜，时不时停留在肉堆上面。
川子还抱怨，“我早饭和中午饭都没吃呢。”
保安说，“我也没吃中午饭，你没带肉回来，我都不敢吃东西。”
川子说，“3号除了捶墙，还做什么了吗？”
保安说，“捶墙就已经很严重了，怎么说都是我们组织的客户，吃食总是跟不上，万一哪天人家投诉，我们真吃不了兜着走。”
川子“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啊，又不能光明正大收购，还得要血淋淋的鲜肉，你让我怎么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