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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吗？”
少女歪着头看他，语气慵懒又轻松。
“好。”顾亦宸接过耳机，低声道了句谢谢。
耳机里播放着安静舒缓的钢琴曲，让人紧绷疲惫的神经也能得以放松。
曲子很单调，从头到尾都只有钢琴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乐器声，反而显得这首钢琴曲更加纯粹。
“好听吗？”
苏陌微微抬头，眼睛里闪着些许期待的光芒。
顾亦宸稍微顿了顿，听出这首曲子有些耳熟，和那天在钢琴房外听到的曲子尤为相似，但这首曲子在细节上处理的更好一些。
他立即明白这首曲子出自何人之手。
“好听。”顾亦宸赞道，思绪不禁回到那日，耳畔的曲声与那天风携着的声音一同扰乱了心弦。
苏陌弯了弯眼睛，嘴角噙着笑意，细碎的阳光仿佛在她姣好的容颜上也撒下了碎金：“喜欢就好。”
她将金色的书签放在了自己刚刚看过的一页里，然后合上了书，顺手拿起一边的奶茶喝了一口。
“这首曲子还不够完善，等我弄好了弹给你听——只弹给你听哦。”苏陌去看顾亦宸，眼睛里带着些许光亮：“嘿嘿，是我亲手写的，有没有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骗子。
顾亦宸心道，这首曲子不是他的唯一，明明陆江冉也听到了。
他压下心头有些见不得人的黑暗想法，微微抬头冲苏陌微笑道：“好啊。”
苏陌跟着耳机里播放的音乐轻哼，在个别地方进行了间断。
间断的地方还有些令她不满意，她暗暗在心里记下，打算回去进行修改。
两人的初次约会有些青涩，就像笨蛋新手情侣，明明想迈出一步却又不敢迈出第一步。
苏陌眼看快要到晚上，好感度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她有些不耐，眉头不由得蹙起。
“怎么了？”顾亦宸敏锐地察觉到了苏陌情绪的变化，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苏陌的眉心，想要揉开那一抹愁色。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
好感度半天不涨，一直在35。
苏陌舒展开眉头，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只是想到马上要和你道别了，很难过。”
她的嘴一向会说些甜言蜜语、讨人欢心的话。
即便如此，顾亦宸依旧很受用。
他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没事的，假期随时都能再见。”
随时都能再见。
一想到这里，顾亦宸心情莫名愉悦，心头涌上一股满足感。虽然自己也并不清楚这种奇妙感觉的来源是什么，但是这种感觉令他很享受。
“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顾亦宸的动作僵了僵，但他并未让苏陌察觉到异样，微笑着回应：“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仿佛之前美好的感觉只是幻想，这才是二人之间的差距。
他本身就是敏感多疑的人，这句话在他耳朵里不像是平常的关心话语，更像是一种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