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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人还算理智。
没有像冯璐那样急功近利，一直满足木偶娃娃的各种需求。
所以她家里的这只，十年来一直吃食物的精气和香火，变化细微。
姜且召回纸人，让它蹲在走廊里守夜，随后就去睡了。
隔壁房间，李霄龙也在想办法探知四周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
他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像有人在拖行什么重物。
据他所知四楼不对住客开放，说是老板在住。
李霄龙蹙眉下了床，屏息感知。
陡然睁大了眼。
他快速离开房间，把李宣白叫起来。
同房间的另一个师弟茫然地问：“师父，怎么了？”
“没事。”李霄龙说完，拽着李宣白就走。
李宣白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是发现什么了吗？要不要叫姜小姐。”
“不用，咱们先探探情况。”李霄龙来到电梯口，见轿厢还停在一楼，索性带着徒弟从旁边楼梯上去。
“师父，四楼是老板自用层，咱们这样上去不好吧？”
“我知道。”李霄龙压低了声音，做了个“嘘”的手势。
师徒俩正猫着腰往前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李霄龙猛地转身。
李宣明正鬼鬼祟祟的，冲他尴尬一笑。
“赶紧回去！”李霄龙呵斥。
李宣明委委屈屈的瘪瘪嘴，退而求其次，“那我守在这里总行了吧，万一有情况也好支援你们。”
外面寂静的走廊里，阴邪之气陡然加重。
李霄龙没工夫跟他掰扯，给了个警告的眼神，带着大徒弟往前方去。
四楼一片静谧，灯光昏暗。
两人来到一扇门前，这间屋子刚好在李霄龙房间的正上方。
李霄龙抬手敲门，听到脚步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美术培训机构的带队老师。
咔嚓一声，门开了。
露面的是下午帮他们办入住的土豪老板，季诚刚。
季诚刚脱下休闲西装，正穿着背心和大裤衩。
见到来人，他脸色不大好。
不耐烦的蹙眉：“有事？”
李霄龙眼尖，视线迅速扫向男人身后，居然是个完全打通的大平层。
阴邪之气正是来自屋内。
李霄龙笑着说：“抱歉打扰了，我想借几个晾衣架，或者咱们这儿有洗衣服务吗？”
“送洗衣物只能自己去，出大门左转，第一个岔路口拐进去，有一家干洗店。”季诚刚说完，砰一声关上了门。
李霄龙错愕了下，正想再次敲门。
季诚刚先一步打开门，恶声恶气的警告：“四楼是我的私人区域，不欢迎客人上来。有任何需要直接打前台电话。”
这一次关门，比上次更重。
俨然是种警告。
李霄龙没走，闭上眼睛放开感知。
屋子里的阴邪之气如同沸腾的开水，在空气中翻滚。
李霄龙带着大徒弟往回走，面色沉重、严肃。
“师父，您发现什么了？”李宣白小跑跟上。
李霄龙：“这季诚刚与鬼为伍，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不止如此，他还背负了血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