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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嘀嗒......叽叽喳喳......”一缕火红的光芒洒进岩石村,屋檐嘀嗒着的雨滴映照着火红的光芒以及九色霞光,波光粼粼般照在石墙上,使得整个村落美轮美奂。经过一夜的中雨,石山上的快枯萎的野草以及低矮灌木,欣欣向荣的摇曳着嫩枝以及万紫千红的花絮。鸟了在山腰、山顶互相追逐,偶尔会成群结队飞到村尾小山丘顶上的石屋瓦片上鸣叫着。
“哇儿......”一缕光芒穿透过糊在窗户上的报纸缝隙,映照至我粉嫩嫩的眼皮上。我下意识的抬起小手丫,遮住这刺眼的光芒,并微微吸吮着粉嫩的嘴唇发出一声婴儿奶音。
“呵呵......我家昊昊醒咯......”坐在床边,一脸慈祥的老太太闻言,伸出双手摸索着,触摸到叫唤的男婴后,露出灿烂的笑脸轻轻抱起孩子,揽在怀里低头用脸蛋贴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呢喃道。
“哇儿......”感受到有人抱起我,并听到温柔慈爱的声音,我微微睁开小眼,连打几个瞌睡欠后,滴溜溜的转动着睁得大大的眼珠子,注视抱着自己的慈祥老人,并开心的抬起抱扎着纱布的小手丫轻轻抚摸老人那褶皱的甜美笑脸。
这是我的太奶,三十几年前太奶抱着我沉睡过去的那晚的一幕幕再次闪现在我的幼小的脑袋中。
这是一位大家闺秀般气质的老人,一生都在忍受着失去亲人的痛楚。中年失去太爷,老年失去阿爷,年至古稀还接连失去正青春年貌的孙子、孙媳妇、年幼的乖巧瓷娃娃般的太孙女,以及陪伴她几十年的疼爱儿媳。一连串的打击之下,老人终于能挺下去,一夜过后抛下他疼爱的太孙,带着慈祥的微笑彻底沉眠于人世间。
“哇哇......哇哇.......”回应想起不好的一幕幕,我的泪珠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下,小嘴也哇哇的哭泣了起来。
“哦哦......哦哦哦.......我家昊昊不哭,乖乖哦。”老人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忍着落下的泪珠挤出慈祥的微笑轻轻摇晃着哄道,并伸手摸摸我的小屁屁看看是否是拉粑粑或者尿裤子了。
“哇儿.......”看到老人慈祥的脸上挂着泪珠,不忍老人伤心的我,立刻止住的啼哭,并抬起小手丫,用缠绕着小手的纱布帮老人擦拭泪珠,然后露出笑脸跟老人婴语对话。
“呵呵......我家昊昊真乖。”老人感受到孩子帮擦拭泪珠的动作,以及孩子欢愉的奶音,也是开心又疼爱的笑了起来。
“阿妈,昊昊醒了吗?”一位满头白髪的老人拿着锅铲笑眯眯的走了,满脸欣喜的朝太奶问着,眼睛看到我的笑脸后,露出疼爱的慈笑。
“嗯。刚刚醒呢。”老人满脸疼爱的轻轻摇曳着身子,让我更舒服一些回道。
“呵呵......昊昊真乖。”阿奶满脸欣喜的低头蹭蹭我的小额头,一脸慈祥道。
“阿妈,我去给昊昊温牛奶。”阿奶抬起头后,笑着对太奶说道。
“艾......”太奶笑着点头。
“哇儿......”看到阿奶转身离开,思绪中的我连忙抬起小手丫朝阿奶问好。
“呵呵......呵呵......”两老闻言这带着欢愉又好奇的奶音,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嗯嗯......嗯嗯......”太奶笑着继续摇曳着,并仔细倾听床上睡着的囡囡有没有醒来。
“哇儿......”看到熟睡的囡囡,脸色已经红晕起来,并呼呼睡的香甜。我不由的露出笑脸,开心的叫唤一声婴儿音。接着扭头打量着房间,房间是太奶的,摆设跟前世一模一样。
依然是一个老旧掉色的精致雕刻衣柜,一个小型梳妆台,看着大气精美,只是油漆已经掉色严重,看得出年代久远了。但是木质非常坚硬,做工也细致,可见当年太爷是多么宠爱太奶,才给她置办了这么一套嫁妆。
可惜的是上一世江爷爷亲自打造的牧马没看到,记得那是在我跟囡囡满月那天江爷爷历经七天才做好送来的。
只是在我两岁那年,国外来了一封信,江爷爷出国找妻子,从此再也没有音讯。即使我登上世界富豪榜后,发动整个世界的地下暗网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自此江爷爷就跟消失在世界上一般,直至我走进空间通道穿梭回过去那一刻也没有他的消息。
“哇儿......”思绪回归,我擦拭一下自己小脸上凉凉的泪珠,继续打量着窗户上的糊着的报纸。兴许是过去三年,报纸已经开始起毛,一些地方则是饱受风日晒雨打后裂了开来。墙面喷洒着白色石灰水的石墙,也微微泛着黄色。
犹如新人换旧人般,那个二十出头,开朗阳光的青年几年前喷涂了几个日夜,如今人去了墙面的白色石灰也黯淡变黄了。
“奶奶来咯......”阿奶拿着两大瓶牛奶温好的牛奶,满脸欢笑的走了进来,看向太奶怀里的我晃了晃手里的奶瓶小声的喊道。
“呵呵......我家昊昊喝奶奶咯。”太奶抱着我坐下,低头一脸慈笑道。
“哇儿......哇儿......”早就饿的我开心的摇晃着四肢,满脸灿烂的盯着阿奶手里的奶瓶。
“呵呵......”看到我急切的小眼神,阿奶坐在床缘把奶嘴轻轻塞进我哇儿着的小嘴。
“咕噜......咕噜......嗯嗯......”饥饿的我抱着抬起小腿夹住奶瓶后座,包满纱布的小手丫扶着奶瓶口,喘着粗气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呵呵......呵呵......”看我喝的香甜,两老露出灿烂又疼爱的笑脸小声的笑了起来。然后阿奶掏出手帕,轻轻帮我擦拭从嘴角溢出流到小脖子的奶汁,并张开铺挂在我下巴脖子处。
“咕噜......嗯嗯......”看到两老开心,我也是晃荡着包着纱布的两脚丫,开心的朝两老嗯嗯回应一声,又继续大口大口的吸引起牛奶来。
“嗯嗯......”很快一瓶牛奶被我全部吸吮完,小眼直盯盯的盯着阿奶放在凳子上的另外一瓶嗯嗯叫唤着。
“呵呵......啊......”阿奶见状,拉着长音立刻放好空奶瓶,拿起另外一瓶牛奶,把奶嘴塞进我嘴里。
“呵呵......”太奶听到我急切的奶音,不由的露出开心的笑容。孩子能吃能睡才是健康的,说明小家伙身上遍布全身的伤势已经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