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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帕蒂娜的说法,今天的这个局面其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早在帕西介入了帕蒂娜与薇妮这些魔女的命运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魔女们想要获得更多的力量,就需要将自己的能力一个个固化下来,而固化下来的结果就是创造一些独属于魔女的造物。”
“等到这些造物影响力足够大,数量足够多,就可以反哺魔女,让魔女开启下一轮的创造。”
帕蒂娜的声音已经夹不住了,重新变回了之前他和帕西打招呼时候的冷淡,让已经习惯了帕蒂娜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的帕西,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少女的意思很明白。
她告诉帕西和薇妮,帕西的出现,实际上是加速了魔女成长的速度,并一定程度上提供了她们在脆弱时候最需要的庇护。
如果不是帕西能够反向进入原罪的门扉,给她们的标志物上“动手脚”,随着时间的推进,帕蒂娜今天这样骤然的转变,会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出现在她和薇妮的身上,没法避免。
魔女终究和凡人不同,怎么可能永远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你之前说,凡是没有被帕西加强过的魔女,都将会是下等魔女。”
“某种程度上也没说错。”
帕蒂娜说着,又旧事重提,朝着薇妮轻笑。
明明两人在现实中,可能也就相隔不远,但是隔了一层精神领域的面纱,有些话反倒能说的更直接一些了。
“你看看我,我要是没有帕西的帮助,可能还要十几年才能变成现在这样,可能还要几十年,才有机会创造帕蒂瑞根金属。”
“魔女这些风筝,没有帕西这位放风筝的人,想要飞上天空还是太慢了。”
话说到这里,不管是一直沉默的薇妮,还是大受震撼的帕西,都已经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关窍:
神职者们消耗神明的青睐,得以释放各种神奇的祷言;而魔女则是消耗自己原本属于人类的情感,得以创造各种超凡的造物。
以前只有神职者们有教廷能依靠,就算祷言用的多了,也总有办法不和神明断了联系,所以处处压制着各自为战的魔女。
而现在魔女“喜迎”自己的“教宗”——帕西!
只要帕西在魔女的身旁,就能让魔女的“进阶”速度不断加快,同时还保有魔女自己独立的人格,不至于在原罪里迷失,真的成为教廷口中所说的“邪恶之物”。
但也恰恰是因为帕西这个“加速器”有点太好用了,太高效了,导致仅仅只有几天没和帕西交流的帕蒂娜,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个劲往上飞,在使用魔女力量的时候差点没刹住车,直接一脚油门窜到了薇妮的前头——她现在对于自身魔女身份的了解,已经远超以前还要教导她的薇妮“姐姐”了。
就连性格也大大推进了一步,从“初中生”变成了“大学生”——不再天真,但是“愚蠢”依旧——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就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比薇妮更适合独当一面了吗?”
眼看已经明白了自己意思的帕西和薇妮,丝毫没有改变原定计划的意思,只是因为帕蒂娜只是长大了,而不是变心了,所以默默的松了口气,帕蒂娜终于沉不住气了。
她一边保持着精神领域的通讯,一边直接找到了躲在小树林偷偷“打电话告状”的薇妮,气呼呼的叉着腰。
“昨天你和帕西说话的时候,我就有在听!”
“你现在实力已经不如我了,应该让我接替你的位置才对,你好好管着后勤就行了!”
说话的时候,帕蒂娜还亮了亮手上的戒指和镯子,意在“挑衅”薇妮:你的小树苗能随时戴在身上吗?
“……”
薇妮有点绷不住的看向身前气势汹汹的帕蒂娜,一种熟悉的,来自智商压制的感觉,让她感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