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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帽接过报纸，指尖划过上面的文字，听见陈烬的话后，抬眸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带着点揶揄。
“我记得某人被旅行者喊‘蔷薇公爵’的时候，还反问人家在喊什么呢。”
“我当初又没封号，第一次听见这个，反问很正常嘛。”陈烬懒洋洋地往人偶身上靠了靠，头轻轻抵在人偶肩上，“正式封号叫什么？”
阿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才缓缓念出报纸上的内容，“阿尔克海，阿尔基公爵。”
“阿尔克海？”陈烬眉梢微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是还给我取了个配套的新名字呢，二者都是‘起源、本源’的意思，这么重的名字和称号啊...”
阿帽微微侧眸，视线落在陈烬的发顶上，想要继续听听他对这件事的想法。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视线，陈烬轻轻蹭了蹭人偶的肩，随后看向报纸上的那几个字。
他思考片刻后，说道：“给我取这种名字和封号的家伙，不会是那维莱特吧？”
“原始胎海占提瓦特的‘生命之源’，他是以为我这个外界人跟它有本质关系呢？还是认为我的能量跟‘源’扯上关系了呢？”
听到他的这两个猜测，阿帽垂了下眸，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你那能量跟‘源’是否存在关系。”
陈烬收回落在报纸上的目光，坐直身体，墨色眼眸温和地看着人偶的侧脸，“当然想过。”
“但你知道的，与我力量有关的许多事情，我想了也只会是空想...”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搭在膝盖上，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不过没关系，它能够为我所用就行了，其他的，不必深究。”
反正现在究也究不明白...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真相还是代价，该来的总会来的。
阿帽听完，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报纸仔细折好，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瞥了一眼陈烬，藏青色的碎发下，蓝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只化为一句，“你倒是看得开。”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明白，关于陈烬的那些事情，想得越多就越无力。
比如，陈烬为何会突然脱离他原本的世界，出现在那片永恒的未知空间被改造肉体和灵魂？
他那种吸引众生的特性，是被改造出来的？
还是本身就拥有，只是他在那个世界没有接触什么生灵，所以没有显现出来，也就没被发现？
...是真的没被发现吗？
那陈烬以前的培育者不喜欢他接触其他人类，只希望他待在只有智械生命和还在创造过程中的人类胚胎的实验室里，又是为了什么？
是单纯的掌控占有，还是别的什么？
又比如，为何陈烬离开那片空间后又突然出现在提瓦特大陆，还恰好出现在了被封印在借景之馆的、对提瓦特认知还是白纸的纯白人偶面前？
对提瓦特懵懂无知的人偶并不会怀疑一睁眼就发现同样躺在自己封印地的、同样对提瓦特陌生的“同类”，还会天然多出几分亲近感。
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少年身形的自己作为被莫须有的大家族养的不谙世事的少爷在人前学习提瓦特的通用语文字和常识，成年身形的他充当护卫跟在自己身边偷偷学习。
那段时间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某人学完后就在踏鞴砂待不住、跑出去亲眼看稻妻去了。
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偶尔回来也只是给自己送些摩拉和礼物，分享一些做委托过程中的事情，做完这些就又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