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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天我们三个，也在喝酒，听着刘天给我和华仔讲述他和东城疯子之间的江湖过往。
刘天小时候就生活在东城的平房，上学的时候他就是坏学生，整天不是欺负其他同学，就是偷趴女厕所。甚至连学校里的年轻女老师他都调戏过。
当时在平房那边，还不是疯子当家。那个时候是一个老一辈的人，带着平房的一群人，在火车站做营生。
说白了就是偷抢这种行当。
不爱上学的刘天，也想出去赚钱，就在火车站偷师学艺。
结果就被比他大几岁的疯子给抓住了。疯子并没有为难他，反而是收了他做小弟。
从那以后，刘天就跟着疯子，他是见证了疯子从一个愣头青毛头小子，一步步走到了人生巅峰。
我和华仔不解的看着刘天。
“那你咋不继续跟着疯子混，还跑去跟李双全了？”
刘天惨然一笑道：“脑瓜子穿刺了呗。”
他没打算继续说，我和华仔对视了一眼，也就没再继续问。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更有不愿提及的过往。
就好像华仔，快四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个，在津港也没混出个名堂来。难道你能说他怂，或者说他不行么？
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不为，不叫固执，而是坚守本心。有些事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些时候也不是随波逐流，更不是我行我素，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昨晚喝到几点，已经不记得了，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直到第二天的九点多，老鹰的到来才将我们仨叫醒。
“刘天，你真的就这么有恃无恐？也不怕半夜来个人直接把你弄死？还特么能睡的这么香...”老鹰来到屋里对着刘天就是一通调侃。
刘天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伸手跟老鹰要了一支烟，笑着说道：“我既然敢只身前来，就没把生死当回事儿。”
“天哥，你跟我说实话，疯子老大他...”
“你心里明明就特么有答案，还用这么追着我问嘛？”刘天一改常态，直接回怼回去。
正如太所言，老鹰心里其实最明白。
在铁山县，任何人都有可能杀死疯子。唯独刘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他当初跟着疯子的时候，刘天就已经在疯子的身边。至于最后刘天为什么要脱离东城，为什么要弃疯子哥转投李双全手下。
疯子也从来都没提及过，不过会经常跟老鹰念叨刘天。
甚至老鹰经常会在半夜里，看到刘天偷偷摸摸的跑到疯子的院子，然后他们俩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是什么兄弟恩断义绝，更不是什么打入敌人内部的狗血剧情。
总而言之，刘天就是走了。
然后今天，他又回来了。
“老鹰！一会儿林子来了，不用多说，也不用多问。直接把人拿下！”刘天抽着烟说道。
老鹰皱眉道：“为啥？”
“草！想不想给疯子哥报仇？想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老鹰突然咧嘴笑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天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