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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矮小症的人很好奇吧？”看到慕南辰一直盯着自己发呆，赵梓齐自嘲一笑。
慕南辰回过神来，又恢复一脸淡然，继续给云九歌剥瓜子。
“你这是家族遗传吗？”云九歌直直的看着赵梓齐，眼神清澈，没有丝毫嫌弃或其他嫌弃的神情。
侏儒症确实有遗传因素，但像赵家这样祖祖辈辈这样了根本不可能。
虽说侏儒症不会太长寿，但男子活不过二十岁，女子活不过十五岁也太奇怪了。
按照系统所说的剧情，他们这个不像是遗传，倒像是……
“是。”赵梓齐一脸坦然，“我们赵氏家族的所有男人都只长到八岁，活到二十岁。”
“女子正常成长，可都会在及笄之前或是之后几天死去，而赵雪糯是第一个十六岁还没死的女子。”
云九歌只是问了一句，可赵梓齐却把家底全漏了，甚至还把赵家人掳了那些人，那些人有什么特征，还有她们生了孩子就会死也说了。
赵家的男子没有一母同胞，但一个父亲会有很多个孩子。
他们或许小时候见过父亲，有的则从出生或是未出生父亲就死了。
矮小症会被人嘲笑，所以他们一直生活在城外的一处悬崖上。
他们凿洞开路，一路直通悬崖的山洞。
暗道只能容许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和身材瘦弱的女子通过，别人看到也只以为是什么野兽的洞，不会引人怀疑。
这些年赵家人掳去的少女无数，她们的尸体都被丢下山崖喂野兽。
一开始他们的目标是附近的村子，可她们生下来的孩子依旧改变不了命运，所以他们开始瞄向更远的地方，京城也在其中。
因为八岁的身体，没人会怀疑他们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所以他们从未失手过。
对那些贵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给她们下迷药，确定她们怀孕了才会放过他们。
等到她们肚子藏不住了才会当“接盘侠”，女方父母要是同意就皆大欢喜，要是不同意他们依旧会想办法掳走。
干他们这一行的，迷药是必不可少的，迷情香也是常备之物。
云九歌听着倒是没什么反应，赵梓齐说的系统都跟她说过，可苏暖黎不一样。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她死死的的瞪着赵梓齐恨不得拍死他。
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死在他手上的女子定也不少。
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变态，比权贵还让人恶心。
不过赵梓齐这行为云九歌倒是有点看不懂了，他好像在说自己的故事，可怎么听都像故意让慕南辰去围剿赵家，他想灭了赵家！
“你呢，你生了几个孩子？”慕南辰面色平静，可从他周身冰冷的气息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生气。
“既然逃不过命运，那我就没必要留后代了。”赵梓齐自嘲。
慕南辰冷冷的看着他，现任不相信。
“你恨他们！”云九歌说得肯定，“为什么？”
苏念黎都愣了一下，都是一群渣渣，赵梓齐有什么资格恨别人？
“我爹当初就是想让他这一脉到他为止，给我叔叔伯伯都下了绝育药，可他们强迫我爹和我娘在一起生了我。”
明明很悲伤的事，可赵梓齐却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爹觉得对不起我娘，他说赵家人罪孽深重，都不配活在这世上，所以想拉所有赵家人一起下地狱，可是他失败了。”
“最后他被族人活活打死，我也是被族人救下的。”
“我本该一起死的，可他们为什么要救我呢？救下我他们就没有罪孽了吗？”
“我的这一脉到我这里就结束了，没人能强迫我。”赵梓齐说着说着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