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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径直走到了客厅落地窗前，望出去，只能看见黑暗中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傅凌云还在门外吗？
楼下。
南汐几个小时没回消息，傅凌云以为，是南汐说得偶尔联系，还没到时候。
可是华宸府到处都是南汐的影子，他一点静不下心来。
今天不是他第一次来找南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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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和物业的人，不知是见他可怜，还是看他够执着，问他：“看你每天风雨无阻地过来，是等人还是找人？需不需要帮忙？”
傅凌云隔着一道雨滴打湿的车窗，沉声回：“不需要。”
可话刚说出口，他就变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点东西给楼上一位业主？”
物业的人面面相觑，最终应下了：“可以，我们检查完确认没问题才能帮你送。”
傅凌云冒着雨下车，从后座车载里冰箱里拿出独立包装的草莓，药膏，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五个大礼盒：“我做错了事，在我太太没原谅我之前，我没脸要求见她。不过这些东西，她看了都知道是什么，麻烦您了。”
物业人员看着傅凌云前后的姿态反差，叹了口气：“都快半个月了，你要是能每天这个态度和你太太认错，她说不定都原谅你了。”
他们不知道，傅凌云在南汐面前，从来没有姿态，只有疼惜，妥协，退步。
傅凌云没多辩驳：“您说得对。”
十几分钟后，物业人员空手回来了。
与此同时，傅凌云看到熟悉的楼层位置，出现了一抹身影，很虚，很糊，但他想应该是南汐。
电话声响，他甚至分不出半点心思，只是机械地滑了接听，也没打算说话。
“十颗草莓，你怎么全送我这来了？”
这声音，好像南汐就站在他面前。
傅凌云举起手机，久违地笑了：“你这两个人吃，十颗远远不够。”
他顿了几秒，说道：“我们第一年种草莓，又是季末，长得不太好。等到明年夏初，至少会比十颗多两倍。”
明明一个做金融，搞技术的，信誓旦旦地研究起了农业，胸有成竹的。
南汐低笑了声：“只有我吃。草莓头是甜的，尾巴有点酸。”
燕雨蝶知道草莓是傅凌云亲手种的，碰都不肯碰了。
“我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你吃了就是她/他吃了。”傅凌云语气轻快了不少：“上次纪辰说你晕车，喜欢吃张嫂做的果干，刚好我车上还有，就顺便让他们给你带了几盒。”
南汐都看见了，苹果干，芒果干，猕猴桃干都是她喜欢的：“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张嫂。”
“药膏你按说明书，一天两次涂抹，能止痒止痛，祛疤。”
“好。”
“……”傅凌云不清楚南汐还想不想和他说，没再开口。
半分钟后，南汐看着眼前的一个礼盒，问道：“这个儿童益智玩具是……送错了？”
傅凌云潋滟的眸子，一下黑了几度：“有吗？”
南汐嗯了一声。
傅凌云无声吞咽一口：“那是我没注意看，拿错了。沈斯年女朋友怀孕了，他买了给女朋友打发时间的，忘记拿走了。”
沈斯年有女朋友了，还怀孕了？南汐第一次听说。
不过看着包装是限量版，肯定不便宜：“那我叫同城给沈律师送过去？还是送回华宸府？”
“不用，他肯定都不记得这东西落哪里了。”傅凌云念头一转：“你留着玩吧。不玩的话，改天我来拿。”
意图不要太明显，南汐都不用考虑：“我玩。天很晚了，下雨路滑，你早点回去。”
“咬咬，你注意身体。”傅凌云想说的太多，但进一步怕南汐戒备，退一步怕南汐忘记，克制地结束了对话：“辛苦你了，晚安。”
南汐也适可而止：“好。”
挂断电话，傅凌云陪着窗前那抹身影，又待了十多分钟。
直到南汐离开，他才驱车回了华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