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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轻纱窗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笙羊羊猛地从梦中惊醒,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惊呼道:“糟了!早八要迟到了!”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神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手忙脚乱地就要下床。
喜羊羊闭着眼轻笑一声,长臂一伸,精准地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重新捞回温暖的被窝里。
“睡迷糊了吧。”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慵懒又宠溺,“今天星期天,不上课。”
笙羊羊跌回他怀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颊微微发烫,小声嘟囔:“对哦……”
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放松下来。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笙羊羊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她轻轻戳了戳喜羊羊的胳膊:“喜羊羊。”
“嗯?”喜羊羊闭着眼应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梢。
笙羊羊再度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睡不着了,而且……好饿。我们去吃早餐吧。”
喜羊羊这才睁开眼,看着身边人睡眼惺忪却一脸认真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好啊。”
他说着,迅速起身,趁她不备,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笙羊羊完全没料到这一下,顿时愣在原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绯红,像初绽的桃花。
喜羊羊却已经若无其事地站到了床边,大大方方地开始换下睡衣,精瘦的腰身和流畅的背部线条在晨光中展露无遗。
他回头看见笙羊羊还呆呆地坐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还愣着干什么?换衣服啊,不是喊饿吗?”
笙羊羊这才如梦初醒,低呼一声,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脸上烧得厉害,一头钻进了衣帽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等她磨磨蹭蹭换好常服出来,却见喜羊羊并没有穿平日里的休闲装,
而是换上了一身挺括的白色圆领锦袍,银线暗绣的云纹流动着细腻的光泽,最别致的是,
一株用湛蓝丝线绣成的莲花从腰部蜿蜒而上,直至胸口,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幽香。
笙羊羊疑惑地眨眨眼:“怎么突然穿这身?”
喜羊羊不答,笑着走上前,又推着她回到衣帽间。
他熟门熟路地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裙——
那是一套湖水蓝的广袖齐腰襦裙,裙摆上用银白和极浅的蓝丝线绣着盛放的白莲,莲叶田田,清新脱俗。
“换这个,”喜羊羊将裙子递给她,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去灵熙国玩,今天是他们的七夕。”
片刻后,笙羊羊换好衣裙走出。
喜羊羊亲自为她梳了发髻,插上一支雕成莲苞状的玉簪,又在发间点缀了几颗小巧的银铃,行动间铃音清脆,步步生香。
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目光温柔。
两人腰间各悬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金色铃铛,款式一模一样,随着动作发出和谐悦耳的轻响。
喜羊羊腰间还挂了一个翠绿刀型玉佩,笙羊羊挂了一个天蓝色棋盘玉佩。
“灵熙国的七夕有什么好玩的?”笙羊羊好奇地问,一边调整着腕间的披帛。
喜羊羊双手枕在脑后,神秘地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踏入了灵熙国的地界。
甫一进入,喧嚣热闹的声浪便扑面而来。
长街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和淡淡的花香,人流如织,比他们记忆中还要繁华。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啊。”笙羊羊忍不住感叹,目光被路边卖巧果和花灯的小摊吸引。
喜羊羊牵着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古色古香的巷子,停在了一家名为“有家酒楼”的店铺前。
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
“要两瓶上好的琼华露。”喜羊羊开口道。
小二一听,脸上堆起歉意的笑:
“哎哟,客官您真是赶巧了!小店这就剩最后两瓶琼华露了,下一批窖藏好的至少得等三个月后了。”
笙羊羊侧头问喜羊羊:“这是给寒光师父他们带的?”
“是啊,”喜羊羊点头,接过小二小心翼翼取来的两瓶酒,晶莹的酒瓶在阳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今天白天城里没什么大型活动,重头戏都在晚上,我们正好先故地重游一番。”
两人提着酒,刚走出酒楼没多久,
正准备沿着河岸漫步,突然街角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神色慌张、衣着狼狈的人猛地从人群中冲出,嘴里粗暴地喊着:
“让开!都别挡道!”横冲直撞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喜羊羊一手紧握着珍贵的酒壶,另一手连忙将笙羊羊护在身后,迅速退到街边。
然而,混乱中,其中一个狂奔而来的汉子竟一眼瞥见了喜羊羊手中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瓶,恶向胆边生,猛地伸手一把夺过!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拔开瓶塞,仰头灌了几大口,随即像是嫌弃味道一般,随手就将酒瓶狠狠砸向路边!
精美的酒瓶撞在青石板上,“啪嚓”一声脆响,琼浆玉液混着琉璃碎片四溅开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
喜羊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小到大都是模范生的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道理的当街抢劫和破坏!
笙羊羊反应极快,她手腕一翻,
那条一直轻盈环绕在她臂间的、看似装饰用的嫣红披帛悄然滑落,她精准地将一端塞入喜羊羊手心。
那红绫触手微温,隐隐有光华流动。
“去吧。”她轻声道,语气平静。
喜羊羊瞬间回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绿色的奇力光芒倏地在他脚下盘旋而生,带起一阵微风。
他身影一闪,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几乎瞬息间就追上了那伙仓皇逃窜的人。
笙羊羊则转身重回酒楼。
面对一脸惊愕的小二,她冷静地问道:“你这里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好酒吗?”
小二回过神来,连忙道:
“目前……目前只有‘醉骨’了,滋味烈得很,剩下的就是些普通的村酿浊酒了。”
“就要这个‘醉骨’,来两壶吧。”笙羊羊递过银钱。
“好勒!”小二赶紧取酒。
当笙羊羊提着新买的两壶酒走出酒楼时,正好看见街道已被清出一小片空地。
身着合盟服饰的执法队员正在给那几个闹事者戴上抑制奇力的镣铐。
喜羊羊正和一个面容冷峻、身着队长服饰的男子说着话。
那条红绫如有灵性般,感知到笙羊羊的气息,便自行从喜羊羊手中脱离,飞回她腕间,重新变作柔顺的披帛。
那冷面队长一板一眼地对喜羊羊解释道:
“他们不止抢了您的酒,更重要的,是刚抢劫了锻造门新炼制出来的一批灵玉佩饰,我们追捕一路了。”
喜羊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还砸了我的琼华露……”那可是他特意给师父带的!
铁面队长——如今已是合盟会的一名长老,但显然仍活跃在一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非常抱歉,此次事件造成的损失,合盟会后续会给出相应的赔偿。”
笙羊羊走上前,有些好奇地看着铁面:“我记得你不是升任长老了吗?怎么还亲自带队出来处理这种街头小事?”
铁面闻言,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更僵硬了一分,他干巴巴地回答:
“我不太习惯处理文书殿内堆积如山的案牍工作。而且……我师父也说我处事不够圆融,过于死板,让我多出来走动,接触市井,体察民情。”
笙羊羊了然地点点头,语气诚恳:“你师父说得对。”
喜羊羊在一旁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接过笙羊羊手中的新酒壶,对铁面摆摆手: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走了,你慢慢忙。”
铁面抱拳一礼,继续指挥手下清理现场。
喜羊羊望着灵熙国熙攘的街道和远处隐约的山峦轮廓,眨了眨眼,侧头问身旁的笙羊羊:
“笙笙,能算出师父此刻在哪里吗?”
笙羊羊莞尔一笑,随手从路旁的灌木上摘下三片鲜绿的叶子。
她合掌轻摇,默念几句,随后将叶片随意抛向空中。
叶子打着旋儿落下,在地面形成一个清晰的卦象。她低头细看,指尖轻点:
“卦象显示……这个方向是绝顶山。”
喜羊羊闻言,却并不着急,唇角弯起一抹悠闲的笑意:
“既然师父在绝顶山,那便不急。时辰尚早,我们先在城里逛逛。”
他自然地牵起笙羊羊的手,十指相扣,融入了节日的人流。
此时的绝顶山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北冥大师正对着一池碧水,抒发着人生感慨:“唉,人生无常,便如这山间暴雨,倾盆而至,又转瞬即逝,还处处环绕着易碎泡影……”
他话音未落,风六娘提着一桶清水,憋着笑,毫不客气地从他头顶浇下!
“哗啦”一声,北冥顿时成了落汤鸡,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寒光眼疾手快,
趁机往他湿透的头发上倒了大把的洗发露,丰富的泡沫瞬间涌出,几乎将他淹没。
“你们——!咳咳!”北冥又气又笑,手忙脚乱地想抹开脸上的泡沫和水渍,哪还有半点方才伤春悲秋的哲学气息。
另一边,喜羊羊和笙羊羊来到了阵法门。
刚踏入院门,龟去来和甲乙丙三人眼睛一亮,如同见到了救星,几乎是飞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了笙羊羊的大腿!
甲乙丙仰着头,眼泪汪汪:“笙羊羊!你终于来了!我们想你想得好苦啊!”
龟去来更是老泪纵横,鼻涕都快蹭到笙羊羊的裙摆了:
“是啊是啊!没有你的日子,我们寸步难行啊!”
喜羊羊眉头一跳,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两个“挂件”从自家未婚妻身上扯开,顺势将笙羊羊护在怀里,语气酸溜溜的:
“说话就好好说!抱什么大腿?这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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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也顾不上计较,急忙解释道:
“我们上次在外游历,偶然发现了一个被极其复杂阵法封印的玄铁盒!试遍了所有已知的解法,连条缝都没弄开!”
龟去来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布满奇异纹路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捧到笙羊羊面前。
笙羊羊接过盒子,指尖泛起点点微光,轻柔地附上一丝精纯的奇力。
霎时间,一个复杂而绚丽的光纹阵法从盒面浮现出来,缓缓旋转,流光溢彩。
龟去来和甲乙丙屏住呼吸,激动得眼睛都不敢眨。
然而,笙羊羊只是凝神看了片刻,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几个关键节点轻轻一点——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那困扰了阵法门许久的封印,竟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盒盖自动弹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材质不明、闪烁着微光的奇异圆弧状物体,看上去像是某个圆环的四分之一。
龟去来:“……”
甲乙丙:“……”
两人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宝呢!就这?
龟去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咳……这个,你们拿着吧,我们估计也用不上。”
笙羊羊看着那四分之一的圆弧,一阵无语:“……”她也用不上好吧。
不过……这阵法虽然复杂,但其核心的布阵逻辑与能量流转的习惯,
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简直和她自己的手法如出一辙。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总不可能是妈妈当年无聊时随手留下的吧?
她沉默了一下。
仔细想想……以她母亲那性子,还真有可能!
喜羊羊见她神色,接过那圆弧碎片,妥善收好:
“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有用。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玩?”他朝她眨眨眼。
笙羊羊抬头看向喜羊羊,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另一种更可能的答案。
她唇角漾开了然的笑意,眼中带着几分戏谑,轻轻点头:“好啊。”
她身边这位天才未婚夫,可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他的布阵习惯,早就和她一模一样了。
这拙劣又熟悉的“惊喜”,除了他,还能有谁?
下一站,断水门。
守云正对着一个同样纹路的黑盒子愁眉苦脸,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