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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甫化出人形，孟婆打量了几眼。
一身布衣，年迈沧桑，掺夹着银白的胡须，目光黯淡。
孟婆看向阴阳薄，杜甫的一生总记：胸怀大志，厌世者，隐世者，九世善者。
孟婆没有放下阴阳薄，语气慵懒：“杜甫？”
杜甫声音苍老，“是，鄙人确是杜甫。”
孟婆放下忘记收回的双腿，依旧慵懒：“如何生，如何死，经历何事。”
杜甫道：“鄙人杜甫，字子美。”
孟婆插话：“自称‘少陵野老’？”
杜甫神情松动，语气夹杂着些许自豪：“是，鄙人一生漫游各地。”
孟婆又问：“官场不得志？”
杜甫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空有满腹经纶。”
“安史之乱？”
杜甫叹道：“百姓流离失所，官吏强抓丁壮，妻离子散。”
“大唐由盛至衰。”
“大唐繁荣昌盛却……唉。”
杜甫不忍再说下去。
孟婆似是呢喃：“大唐盛世，一朝覆灭。”
孟婆倚着椅背，散漫道：“你可知你的诗会千古流传？”
杜甫一愣，双目闪烁着点点异彩，声音轻颤：“此话当真？”
孟婆拿起白玉勺搅了几下孟婆汤，“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人托我照看你，为你寻个好轮回。”
杜甫疑道：“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孟婆笑了一下：“一位仙人。”
仙人？
杜甫微愣，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杜甫颤声道：“不知是哪位仙人？”
“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