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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晴却摇头："不，这是机会。"她改变指法，琴音转为低沉，"李师兄，用破虚剑法的'归元式'！"
李青云会意，强忍剧痛运转心法。胸口的黑色符文突然开始逆向旋转，一丝丝黑气被抽出，在阵法的作用下化为乌有。
"有效！"梅映雪惊喜道。
但就在这时，整个结界突然剧烈震动。结界外的湖水变得浑浊，隐约可见无数黑影在游动。
"它们找到这里了！"梅映雪拔剑在手，"你们继续，我去挡住它们！"
她冲出结界，剑光如虹，将最先逼近的几个黑影斩灭。但黑影数量太多，很快她就陷入苦战。
结界内，李青云的情况也不乐观。虽然大部分邪气已被净化，但核心处的一点黑芒顽固不化。
"还差一点..."苏雨晴额头见汗，"李师兄，想想破虚剑法的要义！"
李青云闭目凝神，回忆祖父留下的剑谱。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破虚子在山巅练剑，最后一式不是攻击，而是...
"归虚！"他猛然睁眼，"不是驱除，而是容纳！"
他放弃抵抗，任由那点黑芒侵入心脉。苏雨晴吓得琴音都乱了："李师兄！"
"别停！"李青云喝道，"继续弹奏！"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黑芒进入心脉后，立刻被破虚剑气包裹。两者相互纠缠，最终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结界外的黑影突然全部停滞，然后如潮水般退去。梅映雪喘着气回到结界："怎么回事？"
李青云坐起身，胸口的黑色符文已经消失，只在心口处留下一个淡淡的星形印记。
"我明白了..."他轻触印记，"噬魂之主的邪气与破虚剑气本是同源，都来自天外。只不过一正一邪。"
苏雨晴若有所思："所以你能将其转化？"
"不是转化，是平衡。"李青云站起身，"这让我对破虚剑法有了新的理解。"
梅映雪突然看向结界顶部："月亮出来了。"
透过湖水，一轮满月清晰可见。月光透过结界，正好照在李青云身上。他心口的星形印记微微发亮，与月光呼应。
"水月镜天..."梅映雪喃喃道，"师兄说的果然没错。"
李青云感到体内真气流转前所未有的顺畅，连之前战斗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一道淡淡的月华在指尖流转。
"这是..."
"月华剑气。"梅映雪解释道，"水月镜天阵的馈赠。不过..."她皱眉看向湖面，"黑影退得太蹊跷了。"
李青云点头："天外心魔一定在谋划什么。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百鬼夜行图》残片和破虚剑法最后一式。"
"残片我已经找到了几处。"梅映雪取出一块皮质地图，"根据墨痴生前留下的线索，最重要的部分在..."
她指向地图上的一处山谷："断魂崖。但那里现在应该是天外心魔的老巢。"
苏雨晴收起古琴："那破虚剑法最后一式呢？"
李青云看向远方："祖父的剑冢在凌云峰，我们必须分头行动。"
"不行！"苏雨晴反对，"你现在的情况..."
"我没事。"李青云安慰她，"相反，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月华剑气正好克制邪祟，我去剑冢最合适。"
梅映雪思索片刻："也好。我去断魂崖找残片，苏姑娘回青云门主持大局。"
"等等。"苏雨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天音阁的'同心玉'，可以让我们随时联系。"
三人各自收下一块玉佩，梅映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小心雷霆。他败退得太容易了，肯定有诈。"
李青云点头，三人离开湖心亭。夜空中，那轮满月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诡异的血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