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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宪是动了杀意的。
而萧肇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恐惧，只有报复的快意。
她心弦重重一抖，制服最后一个侍卫，握着滴血的软剑，向着萧宪疾步掠去。
萧肇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依旧讽刺，嘲弄。
大长公主握住萧宪的肩膀：“阿宪，你再继续打下去，就真的出人命了！”
萧宪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挥动着拳头。
萧肇早已经晕厥过去，可在萧宪的眼中，他依旧嘴唇瓮动着，说着羞辱容妃的话语。
大长公主劝说不住，在他的拳头再度落下时，用力攥住他的手腕。
“阿宪！”
萧宪终于回了神。
烛火在他的眼睛里剧烈跳动着，可大长公主却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死寂。
她眉心狠狠一跳，关切的问：“阿宪，刚刚萧肇跟你说了什么？”
就算是他与曲黎和离，她也不曾看到过这样的萧宪。
就像是完全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
“阿宪，你倒是说句话啊！”
外面有纷沓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大长公主一时不知道是萧肇的人，还是萧宪的人。
府门大开，副阁主带着人冲进来。
看到几乎一张脸成了猪头的萧肇，喉结滚了滚。
“辰王，皇太后已经被转移出了皇宫，一同离开的还有夜华郡主跟长乐县主。”
萧宪没有任何反应。
副阁主探寻的看向大长公主。
难不成跟萧肇打了一架，把自己打成了傻子？
大长公主很确信，萧肇一定是跟萧宪说了什么。
而且，这件事还对萧宪打击很大。
“皇上呢？”她问。
“皇上现在正在翊坤宫。”
大长公主颔首，“麻烦帮本宫照顾一下阿宪。”
现在皇宫肯定彻底乱了，她必须立即进宫一趟。
“主子应该盯着皇后，大长公主放心。”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本宫一定会亲自跟皇上请旨封赏。”
“这些都是曲小姐的意思。”
想到曲黎，再看萧宪，大长公主不免有些遗憾。
倘若萧宪当年没有认错救命恩人，他跟曲黎倒也称得上郎才女貌。
“大长公主？”
副阁主的一声轻唤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她颔首，“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大长公主客气！”
大长公主匆匆入宫。
她没想到，萧宪竟然会选择在今天晚上动手，并且连她都丝毫不知情。
原本戒备森严的皇宫，此时气氛比以前还要凝滞。
只不过，萧肇的那些人，早已经被一些陌生的脸孔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