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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好似她犯了天条般。
姜姒满脑子雾水，“我装什么了？”
那女子这才正眼瞧向姜姒，她逐字逐句，横眉冷眼，“大人收养你，供你吃穿，为你留名，授你一身本领。”
“难道你不该感激大人，效忠大人一辈子？”
“你别忘了，没有大人，就没有今天的你！”
要不是大人送她进长公主府，成为姜姒。
哪有今天被漓国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她。
她每说一句，那些不美好，甚至称的上是噩梦的回忆，就涌上脑海。
姜姒忍住胃里翻滚的恶心，大步上前，将肩上的麻袋往边上一扔，“不管我是曲娇娇，还是姜姒，我都是我。”
“我都可以成为很好的我。”
“而不是因为他沈宴，我才成为今天的我。”
换句话说，有没有沈宴，她照样可以过的很好。
姜姒的话，好像刺激到了眼前女子，她脸色煞冷，扭头，理直气壮的质问道，“那你三年前逃跑的时候，为什么不带府上的其他姐妹？”
“说到底，你曲娇娇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话落，她二话不说就朝姜姒袭击而来。
浑身气场来势汹汹，一招一式间，杀气十足，仿佛今日不是曲娇娇死就是她死。
姜姒甚至来不及逃跑。
长剑已然刺入她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姜姒侧身一脚踹过地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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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包袱里的药材悉数落了下来。
散了一地。
她满眼嘲讽，“曲娇娇，别以为你进公主府当了几天长公主的替身，就真把自己当成姜姒了。”
“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你和我，和府上的其他姐妹，都一样。”
“忠于大人，才是我们活下去的理由。”
“还不束手就擒，跟我回去向大人赔罪。”
另一边，姜姒看着满地珍贵的药材，她的脸色逐渐阴沉冰冷了下来，言语生硬，“让开！”
那女子拦住姜姒的去路，手持长剑，剑指姜姒，她眼神坚定，伸出手，“姜姒，跟我走吧。”
她会带着她，回去向大人以死谢罪。
竹林中，只见姜姒的身影嗖！的一下，一阵阵竹叶声响起。
几招下来，意识到什么的她瞳孔惊恐不已，她结巴着，“你你你是真姜姒？”
刚才那一招，只有原姜国长公主姜姒使的出。
她曲娇娇，怎么使的出？
再者，曲娇娇的武功，一直在她之下。
她凭什么，赢了她？
况且，真的姜姒早就死了。
闻言，眼前人的唇角缓缓勾起，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持短刀，用冷硬的刀刃拍了拍她的脸。
姜姒俯身，笑的邪气，一瞬间整个人气场全开，与之前的人，仿若两人。
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女子眼里的震惊还未散开。
突然，“咔嚓！”一声，她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血泊中，姜姒一脸冷漠，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摊血迹。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姜姒笑的令人头皮发麻。
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眼底有窥探不到的狡黠。
她转身，目光精准的锁定在躲在暗处，先前带她来竹林的小和尚身上。
姜姒勾唇，忽而笑了，“回去告诉沈宴，她……我杀的！”
吓的那小和尚脸色惨白。
头也不回的逃了。
“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