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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眸子一顿，神色一惊。
“你的意思......”
“走吧，今日说不定有场好戏呢。”
永宁宫里，几乎所有的嫔妃都到场了，南卿和兰妃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上前朝皇后福了身。
皇后面上从容，眼里却闪过一丝忐忑。
“听闻贵妃妹妹前些日子中毒了？不知这身子......可有好些？”
南卿福身，故作娇声：“多谢皇后娘娘记挂，提起这事，妹妹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您是不知道，那毒啊，还真就差点要了妹妹的命。”
顾妃听着气愤，起身上前为她硬气的鸣不平。
“也不知是谁竟做出此等恶事，听说李大人查出来了，若真是哪个嫔妃所为，若是那些个没有子嗣的还好，处死便处死了，若是有子嗣......哼~我倒要看看，日后他拿什么脸面见人。”
皇后眉心微动，垂着睫毛，嘴上的笑容有点僵，嗓音微冷。
“顾妃与昭贵妃交好，本宫都瞧在眼里，这话未免也说的重了些，大皇子的生母不也因犯了过错，如今养在妹妹膝下，这宫里可有谁敢说半句闲话。”
“皇后娘娘，这话虽如此，大皇子毕竟是嫡长子，皇上自是为他思虑的周全些，若是别的皇子公主，那可就不好说了......”
皇后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精光，努力勾着唇，隐忍着一股怒火。
南卿拉过顾妃的手，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也没再说下去，话锋一转：“好在听说李大人已经查清了，想来这下毒之人已经被抓住了。”
皇后温声说:“妹妹受苦了，想来皇上定然会为妹妹讨回一个公道的。”
南卿笑着朝她颔首，拉着顾妃坐到一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莞尔一笑。
她刚执起茶盏，皇帝就带着李池和陈公公等人步入殿内。
众人起身朝他福了身，他冷眼扫了一眼殿内之人，余光瞥了一眼南卿，坐到了皇后的位置，皇后站在他身侧。
冷声下令：“李池，将人带了上来。”
李池命令属下将清霜带了上来，她显得倒不是很慌张，神色有些木讷。
李池问道：“清霜，你既已全部招认。按照之前的供述如实说来就行。”
皇后瞬间拧紧眉毛，眼底沉的发暗，依然不忘扯了扯嘴角。
“那日灵犀宫的芸儿姑娘将八皇子殿里的西窗开了两柱香便关上了，西窗为何是开着？”
“是，那日......芸儿姑娘关窗之后，是奴婢开的窗。”
“八皇子殿内的炭火呢？”
“也是奴婢熄的。”
“为何这样做？可有人指使？”
她垂着眸子，摇了摇头，眼睫快速闪动了几下。
“奴婢不知道，是一个嬷嬷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不认识那嬷嬷，但她给了我一件我娘亲的信物，说我不按她说的做，我娘......便活不成了。”
说完，她眼泪缓缓淌了出来，眼里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绝望。
李池从腰间抽出一张画像，呈在她面前。
“可是此人？”
清霜连声应是。
李池拱手道：“皇上，嬷嬷姓郑，在贵妃娘娘中毒的当日便上吊自尽了。”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面面相觑，南卿低眉垂眸一瞬，又将目光落在李池脸上。
皇上将阴沉锐利的目光投向他，冷声开口。
“所以......这就是你给朕找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