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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万万意外的。怎么可能牺牲的人，是他呢？
站着的一众人，账房掌柜和几个管事，老婆子是东家的亲戚，兼亲信，平日与张账房眉来眼去，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儿，都碰见过，反正那种不清白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见婆子转移怒火，找鬼替身，当即他们都马上慌了。
到是意外，她竟然大义灭亲，舍弃了账房，没赖他们头上来，各个悄咪咪的松了口气。
“不是那样的！东家，没有……我不知道。”张矮子万没想到，死婆娘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那些在兴头上正浓时，说了无数甜言蜜语的嘴，就这么把他推出来挡刀！
垂死挣扎的张矮子，恶向胆边生，你无情，我无义，怪不得老子，“东家，信是我写的。但是，是她是她，逐句逐字的说，怎么说，我就怎么写的！”
张矮子也双腿一软，双手撑地，不停的磕头，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东家，张某可对天发誓！对你说的一句话不真，就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东家明查，张某真的什么也不晓得！”
年纪小小的东家，原本想着欺瞒，来这里是个肥差，还能白睡一个女人。
一个坚决要诬赖，“老身大字不识，你根本，就没有！按照老身说的照写。小姐，他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没写……虎掌柜消失的事，是他早有预谋。当日开张时，他根本就没有去请虎掌柜！他——”
张矮子急得面红耳赤，急急打断麻脸婆子的话，这死婆娘嘴歪，瞎说八道，“明明邀请掌柜的书信，是你——你亲手去找的虎掌柜，你当时说，不需要！我来管这事，让我看好酒楼生意，做好账。”
“你——胡说！你害我！小姐，是他嫉妒我，长得丑，心还黑，根本不堪当账房的职责，账上的那些数字，不知道……有假！”
“是她！她让我作假——”
两个人都不藏捏了，彼此拼命揭露对方的老底儿，拿在自己手上的筹码把柄。
“他做假账。”
“她买菜买物品，还买自己私人物品，要求账本上报账！还在柜台偷拿银子去相公馆，私会相好的公子爷！”
“你这杀千刀的，为什么要害老娘！”
……
唇枪舌战，丑陋嘴脸的两人，谁也不在给谁，活路？脸皮撕破，恨不得弄死对方。
狗咬狗，闹得不可开交，虎胭脂气得发抖，七窍生烟，六神无主，两眼冒火花，污言秽语，脏她耳朵。
门打开，轮椅上的玉荣，让人推了进来，怒斥爬趴地上的两人，“来人！把这两狗东西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暂时扔到柴房。”
那张矮子本是玉家的人，调用过来帮虎胭脂酒楼的！
“东家！东家饶命啊！”张矮子转身爬向玉荣的轮椅，“不要！大少爷，求你，把老奴交给老夫人发落！”
玉荣轻声冷笑，还想耍滑头。
他身后的长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