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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将羊皮纸卷成望远镜状，对着斜斜切入窗棂的晨光比划，纸筒边缘还沾着未干的墨水——那是他凌晨三点修改舞会计划时蹭到的。
“我打算在舞会上带莉亚去看星空投影。”他的指尖在虚空中勾勒出星座轮廓，“然后用悬浮咒让保加利亚玫瑰绕着我们旋转，赫敏，你说需要给花瓣施荧光咒吗？”
赫敏的银匙停在燕麦粥上方，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他眼下的青黑，未及开口，罗恩却突然把南瓜馅饼拍在桌上。
“得了吧！过两天就是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莉亚可是他们队的追球手！” 罗恩的声音带着不满，“你现在跟她表白，我们赢球的士气怎么办？”
金妮原本托着下巴的手猛地收紧，目光下意识掠过哈利侧脸——少年乱翘的黑发沾着晨光，高挺的鼻梁下，祖母绿眼睛正专注地盯着羊皮纸，嘴角微抿。
赫敏微微点头：“罗恩说得有道理，莉亚作为斯莱特林的主力，比赛期间表白确实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她顿了顿，“或许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备用计划，等比赛结束再......”
“备用计划？” 罗恩的叉子戳进一块烤土豆，“哈利要是比赛时分心，被游走球砸中脑袋怎么办？去年弗雷德被砸得把扫帚当火鸡腿啃！”
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哈利的肩膀摇晃：“你该不会打算比赛时送她花吧？梅林的胡子，那你还不如直接把金色飞贼绑在莉亚扫帚上！”
“冷静点，罗恩。”赫敏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们需要冷静分析，既要保证哈利的心意能传达，又不能影响比赛。”
“说真的，你最好等赛后再表白。”罗恩撇了撇嘴，叉子在餐盘里划出刺耳的声响，“想想别人会怎么评价，斯莱特林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救世主深陷美人计，呵，之前她们就是这么说的，说不定明天预言家头版就是这标题。”
哈利扯了扯领结，苦笑着灌了口南瓜汁，玻璃杯底重重磕在桌上：“她要对我用美人计就好了。” 液体溅在桌布上洇出痕迹，“说不定她冲我眨眨眼，我就直接认输了。”
罗恩绝望地捂住脑袋，指缝间漏出闷声：“闭嘴吧哈利，格兰芬多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你可是救世主，能不能有点出息。”
“救世主又怎样。”哈利攥紧手中的舞会邀请函，“说实话，经历这么多事，我现在一秒也不想等了。”
“哈利，万一....”赫敏突然开口，整个餐桌陷入死寂，只有罗恩咀嚼食物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哈利盯着远处高耸的彩色玻璃窗，阳光穿过斯莱特林的蛇形纹章，在他袖口织出冷色调的光斑，良久，他抬起头，睫毛在金色光束中微微颤动：“就算她当面念出‘除你武器’，我也要让她知道——”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话，“至少我试过。”
金妮一直默默搅动着南瓜汁，此时木勺 “当啷” 一声撞上杯壁，她强装镇定地说：“祝你好运。”
罗恩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对付盘中的食物。
赫敏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突然下定决心写下几行字：“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好好计划，让表白万无一失。”
哈利感激地朝她笑笑，可这份笑容在触及金妮瞬间凝固。他这才发现，金妮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背影在烛光中显得有些落寞。
远处斯莱特林长桌旁，林青青正与同伴谈笑风生，丝毫不知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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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训练室石墙爬满青苔，格林德沃银发泛着冷铁光泽。
哈利的昏迷咒第三次打偏，轰碎青铜烛台，蜡油溅上他擦伤的手背。
“心不在焉。” 格林德沃魔杖轻点，碎烛台瞬间重组，蜡油逆流回烛芯，“在想那个斯莱特林姑娘？”
哈利耳尖发烫，攥紧魔杖的手渗出汗。
老巫师挥杖，银蓝光刃擦过哈利耳际削断黑发：“看看你！魔杖握得像牵情人的手，施咒时盯着人眼睛走神——” 他拽起哈利手腕，掀开袖口的擦伤，“这些伤疤该让你想起伏地魔，而不是舞会。”
哈利抽回手，魔杖在掌心刻出红痕：“我只是……”
“我不需要理由。” 格林德沃抛来银光闪烁的魔药瓶，标签上的藤蔓正缓缓扭曲生长。
“斯拉格霍恩的记忆里藏着伏地魔十六岁的秘密，比你那些粉红色的遐想重要百倍。”他斗篷扫过地面，石砖映出斯拉格霍恩倒吐真剂的身影。
“去拿记忆，” 魔杖尖重重抵住哈利下颌，格林德沃瞳孔里的暗火突然转为冷锐的光，“别让邓布利多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哈利猛然攥紧魔杖，眼神死死盯着他。
“怎么？你不服？”林德沃挑眉轻笑，银眸扫过他领口滑落的青瓷吊坠——那枚用东方符咒烧制的平安符泛着温润光泽，釉色里嵌着的半片干枯的粉色花瓣，正随着哈利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场景：身着织金襦裙的少女与黑发巫师对坐于梧桐树下，当她将项链挂在黑发少年颈间时，树影在他们手背上爬成锁链形状，少年抬头的瞬间，他看见两张面孔在暮色中诡异地重叠——十六岁的伏地魔与冷汗涔涔的哈利?波特。
“做你该做的事。”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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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香槟杯底碎成星子，林青青转动杯身，光斑掠过锁骨，镜面映出她墨色漏肩礼服，银丝藤蔓暗纹在灯下流转，碎钻肩带顺着肩线蜿蜒至后背，与头顶吊灯遥相呼应。
当她数到第七支圆舞曲时，有些不耐的看向一扇木门。
“六年前，有个蠢货想复活那个家伙。” 房间内，斯拉格霍恩压低声音，肥厚的下巴抖得像果冻，“他们在伦敦东区的老地窖里摆了血祭坛，用的是带黑魔标记的橡木箱……”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慌乱的喝了口魔药。
“木箱在哪？” 哈利盯着斯拉格霍恩，对方突然凑近，酒气混着口臭扑面而来：“聪明的孩子……去格里莫广场12号的地窖看看吧，记住 ——” 他油腻的手指戳着哈利的胸口，“别碰第三排左数第五个箱子，那东西会咬人的……”
话音未落，帷幕突然被掀开，女孩的银质发卡在灯光下闪过冷光。
斯拉格霍恩猛地后退半步，马甲上的金纽扣蹭掉一颗：“啊！美丽的小姐，我正和波特聊龙舌兰酒的酿造工艺呢……” 他踉跄着撞翻身后的烛台，“走吧，舞会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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