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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己心里有鬼的人，这种事不敢求神。只有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向神明诉说委屈。”梁霄抬头，一口酒送进喉管，烫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当年我家输了官司，我和我爸妈也去拜过，整个山城，我们拜了十几座寺庙，有时候在那里才能听见真话。”
赤甲看着梁霄的表情，缓缓点头：“其实也有道理，不是每个人都懂怎么在网上表达自己冤屈的，但是每个绝望的人都会想到求神拜佛，天策府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大多数案件法院可以执行公正的判决。”
“上面给这次试点批了18个亿的专项资金下来。”于瀚海及时开口，“用来给山城增收打更人，买通那些混迹在江湖中的，消息灵通的家伙们。”
赤甲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干，扭头看向梁霄：“我觉得这事儿能办！”
“他们求的事，我来听，我来办，你们负责帮我搞定钱和人。”梁霄给自己灌了口酒，吐出一口浊气。
“好小子。”于瀚海似乎对梁霄的决定很敬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也喝了口酒，指着医院大门：“我不信神灵，这两年因为东洋岛核电站往大海排污，多少好端端的人硬生生患病死了，或者看病看得家财散尽，最惨的人财两空……真要有神灵，那就降道天罚下来给这人间看看，看看还有没有正道！”
赤甲稍稍贴近梁霄，低声说道：“老于家的母亲，妻子都是晚期，前几个月先后去了。”
医院大楼里的哭声还在耳边回荡，梁霄握着酒瓶，忽然想起归墟之路里遇到的撒旦扮演者，想起对自己莫名信任的黛西。
“这个，我可能有办法……”梁霄眉宇间掠过一丝厉色。
三个人顿时小学生听课一样看着梁霄老师，求知若渴。
“这几天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会去趟东洋，你们帮我把庙建完，把灵验的名气散播出去！”梁霄一挥手，仿佛自己是节度使，是上将军。
“你去？”赤甲指了指梁霄。
陈远指了指自己：“让我们干后勤？”
“你丫去东洋能翻起什么浪花？”于瀚海翻白眼。
“要是我帮那些病死的人伸冤了呢？”梁霄忽然一跷二郎腿，“赌不赌？如果我成功了，以后这座庙，天策府，千牛卫都要做我那座庙的后台，活动资金提升到180个亿！”
“你输了呢？”于瀚海直接问。
“输了我就坐在庙里，老老实实当一个月的许愿小神仙。”梁霄嘿嘿一笑。
三个人同时翻白眼：“这算什么惩罚？”
“废话，我做不到你们不是也没什么损失？”梁霄环顾三人，开始洗脑，“万一赢了，至少出口恶气！”
“有道理。”于瀚海最实诚，第一个点头，弄得另外两个人想讨价还价都没办法。
“这事儿要是成了，倒是为万千冤魂振臂一呼。”陈远看向梁霄，“有把握不？”
“把握？亡命狂徒要什么把握？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梁霄举杯，四人碰杯。
忽然陈远又想起什么：“你说你要天策府和千牛卫做这座小庙的后台？怎么，你还怕有什么阻力？”
陈远是聪明的，他看出梁霄似乎有顾忌。
“时间长了，这座庙真的太过于灵验了，可能会吸引周边城市的人，有些人会在庙附近堵他们。”梁霄伸了个懒腰，“到时候就好办了，那些堵人的要不就是本人心里有鬼，要不就是受雇于人，倒查起来很轻松。”
“最可怕的，或许会有人干脆想拆了这座庙！”梁霄轻笑一声，“不一定是表现为拆庙，有可能是围着庙宇修路，把路堵上，反正这些人的能量都是极大的，到时候需要天策府和千牛卫的支持。”
“懂了，引出想拆这座庙的人，后面一定牵扯着很多条大鱼。”于瀚海搓着手显然很兴奋，他好奇地看着梁霄，“小梁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梁霄看着杯中浊酒，眼里跳动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没这打算。”
“那你制定方案比那些专门做行动方案的都快？！”于瀚海看着梁霄，感觉自己和整个团队的智商都被碾压。
“因为我真的走投无路过。”梁霄说完，抬头，送浊酒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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