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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打懵了，张开了嘴，讷讷的，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结果一粒羊粪蛋子豆，蚕豆大小，就从条帚上甩到半空，又滚落下来，
扑唧一声，正好落在了杨伟的嘴巴里，
咕咚一声，
不知道是啥，杨伟一闭嘴就给吞了下去。
有些臭味，还有点青草味儿？
难道是青草团子？
杨传舔了舔嘴角，发现比狗屎好吃多了……
后知后觉，
他反应过来，
他可能吞了不该吞的东西，然后呃呃呃的就呕吐起来。
*
杨老太婆一看小儿子也被揍了，心下紧张，
她一把扯过杨狗子，挡在自己身前，低吼道：
“躲啥躲，你和你媳妇吵架，就知道躲兔子窝去！”
“有本事，让兔子给你生一窝！”
“现在有人打你妹妹和弟弟，甚至还要打你老婆，你别躲了，赶紧收拾这个小杂种，”
“要是你连个小杂种都收拾不了，以后，就别管兔子了，俺看兔子你也管不了。”
杨老太婆对着杨狗子吼了起来，主要是急眼了。
她不想被打嘴，也不想吃狗屎，
小儿子可能吃了狗屎，也吃了羊粪豆子屎。
杨狗子蔫哒哒的挡在老娘身前，没动，只是垂着头，
一双粗糙的手，露着满手茧子，还露出一些干活的口子。
头发油乎乎的，
像好几个月没洗了。
两腮也瘦，
小小的额头，已经长满了皱纹。
吴妮妮拎着条帚，在杨狗子身前踱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狗子，表面看着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就像，她在末世时的小组长，长得人畜无害。
却是暗藏祸心，还知道偷走她的空间，给她一个赝品，
这样的人往往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还有坏东西。
吴妮妮咪了咪眼晴，举起小条帚，
小条帚上的几粒羊粪豆子给掉了出来，
杨伟正看到，当他看着羊粪豆子从条帚里掉出来之后，
惊呆了一瞬，然后又扭过头去吐了，这回还是掐着脖子吐，呕呕呕~~~
生怕吞掉的羊粪豆子蛋吐不出来。
吴妮妮余光里瞅到了杨伟的一切小动作细节，绷住的小脸没绷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咯咯咯的，
脆脆脆的，像是银铃铛。
笑完，她嗖的敛住脸上的笑容，转身朝着屋里吼道：
“壮壮，牛牛，你们出来！”
很快，壮壮和牛牛两兄弟走出来，
他们红着眼睛，满脸泪水的看着妮妮，抽噎的看了眼院子门口，问：
“赤脚大夫还没来吗？”
吴妮妮摇头：“没来。”
她想了想，问：
“你爹平时打你娘吗？”
壮壮和牛牛迅速相互看了眼，然后垂着头，就不说话了。
蔫哒哒的，
吴妮妮眼尖，
发现壮壮和牛牛褂子短小，露着胳膊，
不过他们胳膊上，有几处明显的淤青，还有鞭打的痕迹，是那种结了痂的血凛子。
这一下，
吴妮妮感觉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此时，周济山仿似也感受到了那种更加心痛的感觉，
他也循着妮妮的目光，看了眼壮壮和牛牛，露出来的胳膊都是打过的痕迹。
这下，周济山心下了然。
这个杨狗子是个狗东西，看样子，娃都打，那媳妇指定也是打了。
现在，两个孩子不敢说，是怕一会儿又要挨揍吧。
周济山心疼的呼吸都在痛。
没想到妹妹连子在杨家过的是这般地狱般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