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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是明德学院的校花吧？居然也来看这场！”
光束穿过影厅的刹那，照出右前方三个女生的侧影。
中间那个长发及腰的女生似乎察觉到视线，转头时银幕蓝光映亮她精致的五官。
“还真是...”
棒球帽男生倒吸冷气，“听说她拒绝过星探五次！”
议论声被突如其来的片头音乐淹没。
当浩瀚宇宙出现在巨幕上时，
洛婕妤不自觉地往苏泽那边靠了靠。
“冷？”
苏泽手臂自然地环过她肩膀。
“特效...有点晕。”
她小声解释，却在星际战舰爆炸时下意识抓住了苏泽的手腕。
三小时的电影里，爆米花桶渐渐见底。
演职员表滚动时，洛婕妤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苏泽肩上，慌忙坐直身体。
“结束了？”
她揉着眼睛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绵软。
苏泽替她摘掉3D眼镜：
“最后半小时你都在睡。”
“胡说！我明明看到...”
“看到反派被打败？”
苏泽挑眉，“那是在开场四十分钟。”
同学们陆续聚到影厅出口，三三两两讨论着剧情。
明德学院的女生们从另一侧离开时，
长发女生突然回头看了苏泽一眼。
“哎哟，苏总魅力无边啊。”
高个子男生用手肘撞他。
苏泽还没说话，洛婕妤已经挽住他的胳膊：
“洗手间在哪？”
等他们从洗手间回来。
“走吧。”
苏泽神色如常地揽过洛婕妤，“该吃宵夜了。”
影院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不知是谁小声嘀咕：
“这下校花大赛有看头了...”
... ...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苏泽站在公司楼下，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商业计划书。
王家劲骑着一辆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停在他面前。
车筐里还放着半袋没吃完的包子。
“老苏，这么早？”
王家劲抹了把汗，
“我连早饭都没吃完就赶来了。”
苏泽把计划书塞进公文包：
“走了，开车去深市，到藤讯去。”
王家劲锁好自行车，“咱们这次去干啥？”
“够谈收购了。”
苏泽开上之前在长江集团开回来的路虎，这次准备还车回去。，
对王家劲道：
“上车说。”
出租车行驶在晨光中，王家劲啃着凉掉的包子，含糊不清地问：
“你真打算收购藤讯？他们现在就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啊。”
苏泽摇下车窗，让晨风吹散车里的包子味：
“正因为刚起步，才是最好的时机。”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你看这个，他们上个月的活跃用户数。”
王家劲凑过去，突然被呛到：
“咳咳...才三万？这数字也太...”
“但增长率是每月200%。”
苏泽收起文件，
“而且他们的技术架构很扎实，只是缺推广资金。”
机场航站楼前，王家劲付完车费，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咱们就这么直接去？不带点见面礼？”
苏泽拍了拍公文包：
“带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啥啊？”
“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报价，和一份完整的用户增长方案。”
飞机起飞时，苏泽望着窗外渐小的城市轮廓，轻声道：
“记住，待会见到麻花腾，别提收购这个词。”
“那说啥？”
“说'战略投资'。”
苏泽调整了下座椅，“他们团队都很年轻，最忌讳被人说成是卖公司。”
王家劲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压低声音：
“老苏，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苏泽笑了笑：
“待会看我眼色行事。”
“特别谈到股权结构时。”
王家劲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却在心里嘀咕：
这哪是去谈投资，分明是去收编一支未来的王牌军。
苏泽开着车说道：
“改变历史的时刻到了。”
深市，一栋老旧的写字楼内。
麻花腾的办公室狭小而拥挤，窗帘半拉着，昏黄的台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桌上堆满了泡面盒和空咖啡杯，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
他盯着财务报表，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账面上的数字已经见底，再这样下去，连下个月的服务器租金都付不起了。
“马总……”
助理小陈推门进来，声音压得很低，
“刚接到银行电话，贷款申请又被拒了。”
麻花腾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小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还有……技术部的小张说，他家里催他回老家找工作。”
敲打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主机运转的嗡嗡声。
窗外，深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车流如织，一切都好似在嘲笑他们的困境。
麻花腾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月的工资……”
“我知道。”
小陈打断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大家都能理解。”
理解？麻花腾苦笑。理解能当饭吃吗？
能付服务器费用吗？能留住那些熬夜写代码的兄弟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腾讯大厦的轮廓。
那是他梦想中的高度，可现在，却像海市蜃楼一样遥不可及。
“要不……我们缩减一下规模？”
小陈试探性地问。
麻花腾摇摇头：
“一旦缩减，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转身看向办公桌，那里放着一张团队合照。十几个年轻人站在简陋的办公室里，笑得灿烂。
那是公司成立第一天拍的，而现在，照片里的一半人已经离开了。
“再等等。”
麻花腾低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总会有人看到我们的价值。”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技术总监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马总！刚接到电话，有投资人要来！”
“谁？”
“听说是一个叫什么苏泽的，说是……专程来谈战略合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