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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又是海选现场。
自从上次进入败者组之后，柳依依的态度明显积极了很多，每天都在录音棚训练，海选现场，柳依依坐在高脚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吉他弦。
败者组的彩排现场嘈杂而压抑，其他选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只有她独自缩在角落，
“苏泽怎么还不来……”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两小时前。
“在路上了”。
正当她准备再拨一次电话时，录音棚的门突然被推开。
苏泽拎着两杯热咖啡大步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抱歉，路上堵车。”
他喘着气，把其中一杯递给她，“焦糖玛奇朵，加双份糖。”
柳依依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掌心。
她抿了一口，甜腻的焦糖香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涩：
“今天再输的话，我就彻底淘汰了。”
苏泽没接话，只是从背包里抽出一沓乐谱，轻轻放在她面前。
“《富士山下》？”
柳依依念出标题，疑惑地抬头，“新歌？”
“嗯，刚写完。”苏泽在她旁边坐下，手指在谱子上点了点，
“适合你的音域。”
柳依依低头看谱，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歌词里写着“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字迹还有些潦草，显然是熬夜赶出来的。
“粤语？”
她轻声问。
苏泽笑了笑：
“嗯，试试看。”
“可是……”她捏紧乐谱，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是败者组最后一名，就算唱新歌也……”
“怕什么？”
苏泽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熟稔得像高中时一样，
“你啊，凭借着外形，就是站在哪里赢面都很大了。”
柳依依“噗嗤”笑出声，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不代表每个人都会喜欢。”
“谁喜欢你了？”
苏泽挑眉，故意板起脸，“我那叫惜才。”
两人笑闹间，工作人员走过来敲了敲门：
“柳依依选手，五分钟后彩排。”
柳依依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苏泽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听着，待会儿上台别想输赢，就想着……”
他顿了顿，“想着你是唱给我听的。”
“只唱给你听？”
柳依依抬眼看他，眼底有细碎的光。
“嗯。”
苏泽点头，“就像之前那年，你唱《晴天》那样。”
“嗯。”柳依依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时，“那你要好好听着。”
五分钟后。
舞台上。
灯光暗下，只剩一束追光落在柳依依身上。
她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脚边是苏泽刚刚给她调好的效果器。
“这首歌，叫《富士山下》。”
她对着麦克风轻声说，
“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
前奏响起，钢琴和吉他的旋律交织，像冬日里缓缓飘落的雪。
柳依依闭上眼，声音轻柔地滑进第一个音符
“连掉了渍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送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