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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挺满意现在的日子的。不做太子之后,整个人的身心都轻松了许多,再不用去想那些各勾心斗角的事情了。你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一点儿不憔悴?哈哈哈。”
“皇兄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我来之前,还担心你会不会消瘦了许多,但见了之后我的确放心了。不过,你真就甘心这么被陷害,失去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宣王沉默了半晌,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无为胜过有为。我何不趁此机会养精蓄锐,且看宁王和肃王如何争斗?”
安王赞同地说道:“皇兄说得有道理。你放心,宁王和肃王那边,我们会帮你盯着。”
宁王因查获走私盐一案在皇帝面前立了一功。肃王很不服气,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他也要立功,而且一定要比宁王立的功劳更大。可是,眼下到哪儿找立功的机会呢?
一日,肃王在皇后处用膳,皇后看出了肃王近来总是闷闷不乐,她想为儿子解忧,不必问皇后也想得到是因为宁王在皇帝面前立了功,而肃王眼下还找不到机会的立功。这时候,皇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戴着斗篷面纱的神秘人。于是,她找机会请了潇美人过来闲聊。
“本宫上次出宫去见的那位先生,潇妹妹可知他如今住在何处?”
“皇后娘娘有事要吩咐吗?”
“他说过帮人要帮到底,肃王现在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
“皇后娘娘放心,妾一定会想办法把话带到。”
潇美人派婢女去相国寺上香祈福,设法见到了元真。肃王想要立功,元真给的答复只有两个字:南靖。
神秘人提示机会在南靖,文皇后思来想去,突然萌生了一个主意:让肃王立战功!如果立下战功,那将远超宁王。于是她秘密书信靖南侯,让其帮忙。
靖南侯接到信后,琢磨了几日,决定让楚国和南靖打一场假仗,肃王可以趁机在战场上立功。靖南侯和楚国大将军虞钦在战场上看似是对头,实际上私底下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他知道今年楚国部分地区遭遇了旱灾,粮食短缺。于是,他书信一封给虞钦,要跟他见上一面。
见面后,靖南侯讲明来意。他想让楚国出兵假装进犯靖国边境,双方不必真打,楚国就是配合演一出戏,能得到的好处就是三万石粮食和一笔属于虞钦的钱财。楚国大将军对这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当然感兴趣了。不过打仗总需要有个由头,于是靖南侯向外散出消息,说自己卧病在床,久不见好。楚国方面得到消息,镇守南靖的大将军病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进攻南靖,夺回被占领的一些土地。于是虞钦在边境挑起战争。
靖南侯卧病在床,南靖边境起了战火,消息传回华都后,肃王连忙进宫见了皇帝。
“父皇,楚国犯我南靖边境,儿臣请求亲自上战场,与靖国将士并肩作战!”
皇帝有些惊讶。“琢儿,打仗可不是儿戏,你去不得。”
肃王再次恳求道:“父皇,儿臣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儿臣的外祖父是靖国的柱国大将军,儿臣一直视外祖父为自己的榜样。盼着有朝一日能像外祖父那样征战沙场,为国立功。”
“你外祖父的确英勇神武,值得你以他为荣。但是,战场上十分凶险,刀剑无眼,你毫无作战经验,父皇怎能放心你去?你放心,你叔祖父虽然病了,但还有文龙和文虎呢,对付楚军足矣。”
“父皇您想,如果儿臣能亲临战场,对将士们也是极大的鼓舞啊!儿臣虽没上过战场,但外祖父留下的作战手札,儿臣都仔细研读过,现在正好是一个锻炼的机会。请父皇成全儿臣吧。”
皇帝看肃王如此坚定,便答应他了。肃王如愿去了南靖。
在靖南侯府上,文琨对肃王说道:“这一场和楚国的战争虽然是演戏,但总要演得像一些,有一些死伤还是难免的,殿下还是要时刻小心啊。你若是有个闪失,老夫如何与皇后交待呢?”
“叔祖父放心。还请叔祖父给我一个营让我指挥。”
两日后,楚国军队压境,南靖军也严阵以待,战旗一挥,擂鼓一响,双方打了起来。南靖军有文琨的长子文龙指挥,虽然两军将领心里都有数,这场战争不会狠打,但底下的士兵并不了解实情。
肃王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有些兴奋,指挥着一个营打得最勇猛,几乎忘了这场战争其实是在做戏。楚军不是南靖军的对手,所以每当打到差不多的时候,楚军就撤兵了。就这样,双方打打停停了五天,楚军最终打道回府去了。
楚军来犯,遭南靖军痛击,灰溜溜地回去了。靖南侯上书,夸赞肃王在战场上作战英勇,很有当年他外祖父的风范。皇帝听了很是高兴,大大嘉赏了肃王。不仅如此,朝中其他大臣们也都赞赏肃王文武双全的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