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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楚辎：“是成王殿下，方才我注意到他和那舞姬有眼神接触，而且在事发之前，成王殿下盯着妹妹看了很久。”</P>
当时他以为，东方朔只是恼怒他们没有帮着他打胜仗，迁怒到妹妹身上了。</P>
他没想到，东方朔会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买通舞姬，对妹妹动手，实在是胆大包天。</P>
楚合意道：“的确是成王殿下，他恨我们全家。”</P>
她看歌舞表演的时候，就察觉到森寒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来自东方朔，她一早就防备上了。</P>
越过楚合意，楚辎与楚轫相视一眼，兄弟二人都默契地不说话。</P>
东方朔计策失败，心中恼火，食不下咽，同时还觉得歌舞扰人……</P>
再有，他察觉到楚家兄弟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他决定找个理由先撤了。</P>
这段时间他情绪不佳，今晚能来参加除夕宴已经让皇帝意外，故而他去向皇帝说身体不舒服要先退下时，皇帝没有为难他，直接允许了。</P>
反正皇帝也不想见到他——一个打仗全军覆没的失败儿子。</P>
东方朔走了之后没多久，楚辎和楚轫便同时起身，说要下去更衣。</P>
皇帝便让他们兄弟二人下去了，剩下的人继续看歌舞表演，没有任何怀疑。</P>
唯有楚合意，看着两位兄长离开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P>
后来，人人听说，除夕夜里，成王殿下离开宴席出宫的路上，不慎落入荷花池，侍卫行救时操作不当，导致成王殿下被捞上来时，人已经昏迷过去，而且鼻青脸肿，右胳膊还被卸了，像是被人摁在水里狠狠揍过一顿。</P>
“那可是皇宫，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谁敢把成王殿下摁进水里揍啊？”</P>
“就是就是，成王殿下打了败仗，谁会去揍一个失败者啊？”</P>
“大家都在宜安殿内吃喝，谈笑风生呢，谁舍得放弃那样好的时光去揍成王殿下呢？”</P>
“……你们说会不会是五万将士死得太冤，他们的冤魂跟着成王殿下回来，趁机把成王殿下拉入荷花池里，再揍他一顿？”</P>
“很有这个可能！”</P>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最被大家认可的是冤魂之说，都说东方朔欠下五万将士的性命，才会遭此横祸。</P>
身为当事人的东方朔，此时还躺在床上，被卸掉的胳膊被接好了，但动一动还是很疼。</P>
当然，疼的不只是胳膊，还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对方将他摁入水中，拳脚直接往他身上招呼，叫他每处都受伤，但是又不至于要他性命。</P>
那地方漆黑，落入水中之后他就被灌了水，惊慌之下，根本看不清楚揍他的人是谁。</P>
但是他后来派人去打听，他走之后都谁走了，得知是楚家兄弟，他心中便认定，是楚家兄弟对他下的狠手。</P>
可惜……没有证据。</P>
而他恨极了的楚家兄弟，这会儿正陪着他们的妹妹逛街，今日大年初一，街头格外热闹。</P>
不期然间，楚合意遇到意想不到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