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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意没想到他知错就改这么快，反而变成自己耳根发热了。
这时手机里传来振动，是法语社团急呼，有个国外团体参观人手不够，需要她救场。
“我得去接待外宾了，你接下来还有其他活动吗？”
男人掀开暗红的幕布，将她散乱的发丝整齐，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她能感受他指尖的温柔。
“还有一个。”
“那我忙完回来找你，等我哦，今天校内有好多活动，我想和你一起去。”她眼睛亮晶晶的。
左右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踮起脚在他唇角轻啄，然后小跑着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半晌未动。
微微抿唇，好似在回味什么。
正准备去到休息室，拐角暗处走出一个清俊的男生。
“你们在一起了？”他的嗓音介于少年和男人间的沙哑，带着尖锐的刺探。
沈序南看向眉眼黑沉的程连灿，表情自若却没有给予答案。
他不确定小姑娘是否愿意曝光这段关系，他不愿意先擅自决定。
程连灿觉得刚刚搬桌子可能扎到了木刺，一股隐约细微的刺痛绵绵密密的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理智，“你大她太多，而且还是沈修的父亲，作为在年龄，权势，见识都全面压制的一方，你在其中引导了多少？”
他紧紧咬着牙，“这段关系不对等，这对她不公平。”
沈序南淡漠的看着男生年轻隽秀的脸，没有做出解释，他也不需要和他解释。
平静的目光一扫而过，他鞋尖微移，准备挪动走开。
程连灿握拳，冲着他低吼，“以你是家世财富，多的是优秀的女士供你选择，你为什么来祸害她！”
男人骤然转身，眼神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她不是货物，不是被挑选的对象。”
这段关系里，看似他全面掌控，实际上金满意才是上位者。
随心所欲是她，捉摸不定是她。
他害怕她情感的游离。
她说了，喜欢就可以恋爱，如果这份喜欢没有发酵，那她随时会叫停这段关系。
但是这些惶恐的情绪没有必要和外人剖析。
他眼底是没有情绪的笑意，“你以什么身份来质疑？”
程连灿一怔。
“好学生的任务是学习，3年后的沈氏秋招上期待你的身影。”
他收敛了一身的威压，恢复儒雅温和的模样。
路过男生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似是对后辈的鼓励。
人已经走远，程连灿还愣怔在原地。
他读懂了男人的言下之意。
如果不是金满意，他连站在男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这连串的指责。
他没有资本，没有底气。
男生清瘦的身形轻微摆动了一下，眉目灰败下去。
另一边金满意口语加手语安顿好了一对参观学校的法国夫妻，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才下午3点。
不远处的桑榆正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猫耳朵发箍在给人发宣传单。
她跑过去，“还没结束吗？”
桑榆笑了笑，“最后几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