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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杰尼几乎相信曾旺财说的是真的，而小叶说的是假的。
真的，曾旺财的表情太逼真了，那种错愕，那种愤怒，完全就和真的一模一样。
套一句曾旺财自己的词儿，就是走心了。
累了，杰尼累了，他感觉跟曾旺财打交道，脑细胞死的太快了。
“这样吧，我先做个承诺！”杰尼非常认真，非常真诚的说道，“我们还是按照以前说好的来，互相不抬价，怎么样？”
“还是？你为什么要用一个还字？”曾旺财抓住杰尼的漏洞，冷笑道，“小杰尼，我们彼此都很清楚，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
卧槽，被他拿住了！
杰尼脸色一黑：“没错，你说的没错，那我们走着瞧？”
“不，那样的好处的只有毛熊！”曾旺财忽然笑了，轻松的坐下来，“还有之前你的提议也有问题，你我都很清楚，毛熊的资产开价就是白菜价，他们并不想卖，如果按照你说的，他们很可能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什么意思？”
“说了你也不懂，就是躺平......”
“躺平啥意思？”
“卧槽，我才发现你这人还挺粘牙的。”
文化差异，交流起来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曾旺财能够解释。
曾旺财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杰尼很快意识到曾旺财说的有道理，真要是不抬价，说不定毛熊不卖了，想别的办法去。
但话说回来，价格太高，杰尼不答应啊，而且他也没办法和背后的资本交代。
“那你的意思是？”杰尼非常认真的询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合作！”曾旺财严肃道，“不过不是以前的合作方法，在竞价上，我们公平公开，各凭实力，竞价完了之后，你肯定会拿到很多资源，我们就这些资源开展合作，你知道，我国现在需要大量的材料，尤其是钢铁，当然了，技术之类的我们也想要，你肯定不给，没关系，还是那话，各凭本事......”
这一番真诚的讲话，多多少少的打动了杰尼，提供了一条比较靠谱的合作路径。
杰尼背后的资本要资源，也是为了钱，他们拿到矿产之后，或转手，或加工，在他们眼里可没有捐给国家这么一说，都是怎么赚钱怎么来。
“你要买？”杰尼被曾旺财整怕了，不敢信。
“废话，我不买我抢去啊？”曾旺财翻了个白眼，旋即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买，是我们国家买，这些不是什么战略物资，你可以去查，这些年通过灰太狼，我们够进了多少材料，这不是什么行业秘密，价格你也能够查到。”
他这话就是一个公开的阳谋，这些年灰太狼买的材料，多了去了，压根不怕查。
但对杰尼来说，不是查这个，问题有两点，第一，价格；第二，规模。
毛熊的矿产资源太多了，种类也多，这次入手后，资本短时间内消化不完。
“这样吧，为了不再彼此猜忌，我有个办法。”曾旺财拿出手机，“我现在打个电话，外贸公司的负责人马上可以过来，你也可以呼叫你们那边的公司人员，双方现场定下来，签订合作意向书，如果一方违约，赔钱，具有法律效应，行了吧？”
“这......”杰尼想了想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没有问题，我就在船上。”
曾旺财掏出烟，目送杰尼下船，然后让船继续转悠，他相信杰尼想找自己，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