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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确定。”陆小鹏道，“有很多疑点，我现在还没想清楚。”
“现在看来，张兵和柳颜飞都有杀害李小芬的嫌疑。”郑国平道，“可问题是，他们两个总不会，一起去杀李小芬吧？”
“现在最可疑的，是李小芬体内的三种安眠药。”曹志豪道，“根据李小芬五金店的人、她的表哥、女同学苏敏和男同学顾建军说，李小芬这几年睡眠都不好，服用安眠药是经常的。
既然是这样，那放在李小芬枕头底下的巴比妥，应该就是她自己服用的，而另外两种，应该是凶手强行给她喂下去的。这从她口腔内的两种成分的安眠药残渣，她口腔、舌头、喉咙和食道口的擦伤可以看出。
可问题出来了。如果李小芬正常服用安眠药，怎么可能服用那么大的量？足可以致人死亡了。
难道李小芬本来就想自杀？
我们可不可以这么分析，当晚李小芬确实是想自杀，她在服下足量安眠药的时候，预谋杀死她的张兵突然进入她卧室，强行往她口里塞入大量安眠药，并强行灌水冲进她的食管，然后才离开李小芬家。
张兵刚刚离开，预谋杀死李小芬的柳颜飞也进入李小芬家，再次往她口腔里塞入大量安眠药，并用水灌下。
因怕不够保险，柳颜飞又用水果刀割开了李小芬右手腕的动脉血管，然后才放心地离去。
可张兵和柳颜飞又是什么时候被李小芬抓伤的呢？
根据张兵所说，他是之前掐李小芬脖子的时候，被李小芬抓伤的。
那柳颜飞呢？也是之前就被李小芬抓伤的？
这是不是有点太离奇了？”
“那柳颜飞割李小芬手腕用的刀，又是哪里来的呢？李小芬家里所有的刀，跟她手腕上的伤口都不匹配啊。”郑国平问，“难道是柳颜飞自己带去，割开李小芬手腕后，又带走了？”
“这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曹志豪摇摇头。
“最不合理的是，柳颜飞要是想杀死李小芬，然后伪装成李小芬自杀的样子，他为什么又要带走水果刀呢？他先把自己留在刀柄上的指纹擦掉，再在刀柄上留下李小芬的指纹，这不更合理吗？”陆小鹏问，“还有，他为什么要强行给李小芬服下两种安眠药呢？这肯定是不合理的。”
“那你的意思是，杀死李小芬的，是张兵？”郑国平问。
“我奇怪的是，如果张兵真的是凶手，他一个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就一点反侦查意识和能力都没有？”刘毅问，“如果他在杀死她老婆后，想伪装成他老婆自杀的样子，光是刑侦电影和刑侦电视剧上学到的常识，也够让他擦掉水果刀上的指纹，然后留下李小芬的指纹吧？
还有安眠药的事情。无论是谁杀死了李小芬，都没必要强行给她服下两三种安眠药吧？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这样，这三种安眠药是李小芬平时积攒下来的，张兵在吸毒后，脑子不够清楚的情况下，觉得单独给他老婆服下一种安眠药，量太少了，怕他老婆死不了，这才一股脑儿给他老婆服下了所有的安眠药？”曹志豪问。
“早上5点多注射过海洛因的瘾君子，三个多小时后，还会昏昏沉沉，思维混乱吗？”刘毅问，“混乱到伪装现场伪装到一塌糊涂？不至于吧？
除非，张兵根本就不在乎在现场留下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杀害李小芬。”
“有道理。”陆小鹏竟然认可刘毅的说法。
曹志豪本来还有话说，见陆小鹏这么说，便点点头。
“如果凶手不是张兵，那就是柳颜飞了？”郑国平问，“可三种安眠药和他们两个都被李小芬抓伤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小鹏，你认为呢？”戴国强问陆小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