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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老板指着身后的钟表。“马上就十二点了，伙计，我得下班，不要再给我制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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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摩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吧台老板的话让在眼里，自顾自的走到吧台后面拿起一整瓶威士忌，又转身从冰柜中接了点冰块放在杯子里，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吧台老板看到他的这一举动，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看来这个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无理取闹了。
“嘿，伙计，你...你不用担心，我会付钱给你的。”托尼·摩根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几杯下肚，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起来，虽然老板也有三番五次的劝说，都是无济于事。
“他每天都这样子吗？”泽恩站在吧台的位置看这昏昏欲睡的托尼·摩根问。
“不是的，这个家伙隔三差五都会来我这里喝上几杯，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他没有影响到你们吧？”老板拿出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放到泽恩面前。
“哦，不，这个不是我点的。”泽恩接起鸡尾酒递给马龙。
“他并没有影响我们。我只是觉得你们关系很好。”泽恩接着说。
吧台老板点燃一根香烟，看着角落里的托尼·摩根感叹道。“这家伙很可怜，无亲无故，不光是我，镇子上的人只要遇到了他，多多少少都会帮助一些。”
淡黄灯光下，泽恩打量着吧台老板眼神中那种可怜之心，又回过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打呼的托尼·摩根。“如果当年死的是我，我的父亲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泽恩自言自语道。
“嘿，老板，托尼·摩根的酒钱今天我帮他付了。”泽恩从口袋中掏出五十美元放在了吧台上。
“没关系的，孩子，我不会逼他付钱的。”吧台老板推脱到。
看着泽恩朝着门外走去的背影，吧台老板也没有再推辞。
走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凄凉，抬头看向天空，月亮的光芒被乌云遮盖的死死地，只有路边微弱的路灯照亮着人们回家的路。酒吧门口全都是一些酒鬼横七竖八的躺在肮脏的马路上，而且他们的衣物和垃圾桶旁还散发着他们呕吐物的酸臭味。泽恩点燃一根小雪茄，望着毫无生机的远方不停地感叹。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一辆白色的卡车出现在眼前，走进一看，原来这辆车是灰色的，只不过这辆卡车上的油漆已经脱落了，所以才看成了白色。
“应该是托尼·摩根的那辆车吧。”泽恩伸出手随手抚摸着车辆，刚碰到的一瞬间，就有几块干枯的油漆脱落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马龙端着一杯威士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散散心。马龙哥，你怎么又点了一杯？”泽恩指着马龙手中的威士忌问道。
“老板送的，他说你把钱付过了。”马龙耸了耸肩膀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我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谁？吧台老板？”马龙一个踉跄蹲在了地上，杯子也被摔成了碎渣。
“你喝醉了，我们改天再说吧。”泽恩搀扶起躺在地上的马龙，一把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的位置。
“幸亏车子停的地方不是很远，不然你也得和托尼·马龙一样睡在酒吧里面了。”泽恩抱怨道。
把马龙安置好后，酒吧里的闹钟也敲响了。“看来是午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