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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岳冷哼：“此前在一旁看戏时，也不见你如此难过。”
“东辰哥哥！”少女皱眉，从陈双手中一把夺过东辰，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往日的神采早已不见。
陈双呆立原地，一时间陷入发愣，“都是师叔不好！师叔曾答应过师尊，务必护你周全。”
孙岳盯着陈双，满脸怒意：“若是我们早些出手，师侄何至于受伤。”
陈双不住点头，满脸懊悔：“对，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
孙岳冷冷喝道：“当然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陈双反驳：“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责任吗？当初我提出围观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任何反对。如今出事了，却把全部责任都算在我头上，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师弟。”
孙岳一愣，反问道：“这么说，反倒怪我咯。”
陈双笑道：“至少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孙岳大叫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陈双冷哼一声，道：“你这是推卸责任。”
孙岳瞠目结舌，叫道：“你…...你就是个害人精。”
陈双一怔，道：“你…...是个胆小鬼。”
“哼！”
两人相互吹胡子瞪眼，怒视对方一阵，又同时哼了一声，径自背对而立。
上官灵儿轻抚东辰脸庞，眼中情意更甚从前，眼泪逐渐模糊了双眼：“东辰哥哥！都怪灵儿！若非我贪玩，岂会害你至此。”
叶凡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剧痛。
他怔然地走到东辰身侧，握起东辰的大手，缓缓放到自己脸上，哭诉道：“凌大哥，你我情深，奈何缘浅。若有来生，音儿一定会陪你左右。”
上官灵儿听到叶凡的话，双眼瞪圆，嘀咕道：“这是什么节奏？”
说完，她一把夺过东辰的大手，轻喝道：“你...要做什么？”
叶凡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微怒道：“我要做什么，用不着你管。”
上官灵儿嘿了一声，脸一红，轻声道：“他......他是我夫君，我不管他，难道还要你管他不成。”
叶凡冷哼一声，道：“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整日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你也不晓得害臊。大哥，反正我已身中火毒，命不久矣。你放心，音儿很快便来陪了你。”
上官灵儿皱着眉头，紧紧瞧着叶凡，难以理解道：“可你，分明是个男人啊，你怎么可以......”
叶凡见状，猛然扯落束发青巾，鸦羽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她耳垂针孔犹带朱砂，手指纤细如新柳，轻盈且灵动。
“我本名叶凡音，实为闺阁之身。”叶凡的声音清越似冰泉击石，惊得灵儿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说完，叶凡扭过头去瞧着无尽虚空，暗自落下伤心泪水，不再搭理上官灵儿。
山巅晚风卷着焦糊味掠过，陈双道袍左袖焦黑破旧不堪，孙岳刀穗上雷击痕犹自冒着烟。
二人隔着还在冒热气的土坑对视，坑底躺着一块染血纱布——那是孙岳一掌打伤陈双的证据。
孙岳眼眶红润，悲痛欲绝地说：“师侄若有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
陈双眉头微皱，一脸严肃地说：“无须动手，我会自行了结。”
孙岳不依不饶，情绪激昂：“你心真大，他只是个孩子。”
陈双听闻，微微动容，随后缓缓说道：“下次一定……”
就在这时，陈双突然瞥见东辰偷偷给灵儿比划的得意眼色，顿时气极反笑：“你这小混蛋！”
说罢，他飞奔至少年身前，扬手就要再次劈出雷光，却不想少年早已机灵地溜到十丈开外。
孙岳怒吼一声，声响苍穹，震落满树白花。
他刀锋扫过之处，却只看到东辰胸口暗纹——根本毫无伤口，分明是蘸着姜黄粉的假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