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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满跟顾昔衍的眼神对上，她略显苦涩地笑了笑，“顾顾，我们有缘再见。”
蓝色光彩在顾昔衍的眼中流转，他刚睁眼看到苏满时，眼底很迷茫，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感情。
心疼。
他的心脏先于记忆做出了反应。
“老婆？”
顾昔衍像是突然想起来，眼前的人对他来说极其重要，是攥着他喜怒哀乐的那个人，清冷的脸上随即出现痛苦的表情。
九幽玉光芒大盛，玉质的东西慢慢地趋向于透明。
与此同时，逐渐变成透明的，还有苏满。
“不！”
顾昔衍大喊一声，他想伸手去抱住苏满，却因为某些禁锢而无法动弹。
苏满脸上的苦涩褪去，换上了微笑，“顾顾，没有用的，你不可能突破天道赋予我们苏家的禁锢。这是我的选择，只有用同归于尽的这一招，才能送走南沉和零随。”
“顾顾，你放心，你是九幽玉的佩戴者，这场清洗不会波及到你的。”
苏满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苏家，于是就开口“托孤”了。
“顾顾，如果出去之后，你还记得的话，我希望你念在对我的旧情上帮衬一下苏家。我很抱歉没有为苏家留下传承的下一代家主，但是我相信南沉和零随送走之后，诺哥和沅姐应该就能回来了。”
“如果很不幸，他们都没有回来。麻烦顾顾你告诉欢姐和苏家人，告诉他们启动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让诺哥承担起苏家传承的重担，虽然难是难了一点，但我们苏家也是有办法的。”
苏满眼泪都掉下来了。
“顾顾，我走之后，你就忘……”
苏满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被顾昔衍抓住，抱在了怀里。
“……”
苏满目瞪口呆。
他怎么能动？！
眼睛能动苏满还能理解，毕竟他戴九幽玉也戴了十几年。
没见南沉和零随连眼睛都不能动么，完完全全被静止了。
但，顾昔衍居然能冲破这层禁锢，还伸手把苏满揽进怀中？！
苏满逐渐虚化的手，也慢慢变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苏满问出了口。
“又要离开我？！休想！”
顾昔衍恶狠狠地把人箍在怀中，这拥抱紧得苏满骨头都快被他勒碎。
就，被拥抱得浑身都疼。
“顾顾……”
顾昔衍根本不想听她说话，腾出手把苏满的脑袋往怀中摁。
“……”
苏满感觉都快没法呼吸了。
顾昔衍似乎还不解气，拉出怀中的人，低下头来，一只手掐着苏满的下巴，温凉的薄唇覆盖上她的红唇。
他凶残地咬了咬她的下嘴唇，“嘶”，苏满吃痛发声，顾昔衍乘机撩开她的红唇，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背，恶狠狠地吻着她。
苏满退无可退。
呼吸不畅，双腿发软。
顾昔衍吻得毫无章法，毫无道理，就是凶狠地吻着苏满，带着令苏满颤抖的暴戾。
苏满还是第一次被顾昔衍这样亲。
以前他多少都是带着温柔，就算是想要把苏满拆骨入腹，也还是怜惜大于蹂躏。
但这次是真的单方面碾压，顾昔衍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想给苏满留，狂风暴雨式地吻着她，苏满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呼吸都全被顾昔衍掌控着。
他让她生，她就能生。
他让她死，她就跟着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