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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一群豹子。
那些豹子看见死去的同伴哀鸣了一声，随后绿色的瞳孔便都幽幽盯着她。
像是什么特别美味的猎物。
宋芊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心中也没有一丝波动。看来仅仅杀了一只他们的同伴，并不能对他们产生震慑。
她将木剑横在胸前。
有一些豹妖，看她形单力薄，试探性的扑向他。
雪豹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道的残影，又像是白色的闪电。
但是仍然快不过她手中的剑。
很快，白色的雪地上便卧了七八只豹妖的尸体。
有几只雪豹妖鬼鬼祟祟，想绕到宋芊的身后发起攻击。
突然宋芊一个转身，黑色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剑弧，似乎把漫天的风雪都分成了两半。
一只想偷袭她后心的雪豹落下，身体掉在雪地上，腹部可以见到一处深深的剑痕。
宋芊眼神冷冽肃杀，看着剩下的雪豹。
那些雪豹似乎终于被她威慑住，知道这个猎物没有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反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在风雪里慢慢的、不甘地退去。
宋芊擦掉了剑上的血迹，慢慢的把剑收回。
表情平静而漠然。
雪地上一片狼藉，不少豹妖被开膛破腹，血迹在雪地上凝结成大片黑色。
那画面无端与数年前重合。
宋芊现在每每闭上眼睛，都能想起她一个人在崖底厮杀的日子。确切的说是一人一剑。陪伴她的唯有识海之中不时沉睡的剑灵。
那时她的实力微弱，然而万魔窟的魔物实力又十分强大。
剑灵虽然见识广博，但是它毕竟只是一道残影，并不能帮宋芊解决掉那些魔物。况且它还不知不时陷入沉睡。
她一个人与魔物们厮杀将近五年，甚至连睡觉都要保持警觉。从一开始的恐惧和害怕，到内心逐渐麻木，以至于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漠然。
她现在都觉得自己也像是那些魔物中的一员，那般漠视生命。
雪域里的雪似乎下地更大了。
不像轻盈的鹅毛雪花，雪域的雪如同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甚至能在皮肤上擦出细小的血痕。宋芊虽然让魔气在经脉中游走。但是脸上仍然冻得几乎僵硬。
这不是严寒，而是酷寒。
虽然这些野兽体内都有妖丹，但是灵力几乎都所剩无几，显然是在这秘境中耗尽了妖气妖力，而不能吸收新的妖力。所以只能凭借妖兽强悍的肉体在这秘境中搏杀。
宋芊感觉刚才的厮杀没有让她耗尽多少魔气，反而是抵御着不见尽头的严寒，她的魔气几乎耗没了一半。
就这样在冰雪覆盖的密林中走了很久。眼前的视线逐渐开阔。
似乎到了一片低洼之处。
这边的积雪更为的厚实。宋芊小心翼翼的试探下，这边的积雪都能及腰身。
许多灌木都被埋在了雪里，只能露出顶上的尖尖，像一个一个的小雪包。
艰难地前进了几百里，忽然识海中的青歧剑凝重地提醒她：“前面有东西。”
宋芊鲜少见它这么郑重其事，因此心中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找了一处隐蔽之处躲藏。
地面传来微微的颤动，足以看出那庞然大物的体型。
每一步地面似乎都要颤动一下。漫天的风雪都似乎要被那妖兽所阻挡，风雪似乎都变慢了。
先是一只利爪探出。那脚掌宽阔有力。黑色兽爪锋利且闪着寒芒。
宋芊视线往上，仰视着那庞然大物。一只巨大的头颅出现在她视野。那外形形似白虎，两颗牙齿却锋利如同利剑，爪子如同钢铁铸造。
巨大的眼瞳幽冷而深邃。体型比普通的老虎足足大了几十倍。每一步都能在雪地之上踩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窥见了那妖兽的全貌，却听到脑海中的青歧剑声音居然带了一丝微微震惊：“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这妖物不是早已经绝迹了吗？
宋芊把剑横在身前，一边问识海中的青歧剑：“这是什么妖兽？”
青歧剑凝重的声音传出。
“上古白虎妖。应当早已在修真界中绝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