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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顾末末略带茫然地一声大喊：“奥利奥？”
她才嗤笑出声。
连忙摆手，对着三人歉然：“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抱歉。”
杨姗姗反应迟钝，这才笑出了声。
那三人面面相觑，瞬间分开了点距离。
他们能听懂顾池池的话。
“你真是个没有教养的小孩。”那白人似乎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直接用外语骂了出来。
顾池池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地眼眸。
“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才恰如其分。”她淡漠地用白人的语言回应她。
白人愣了半晌。
似乎没想到他们当中竟然能有人听懂。
顾末末脸色也冷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欢快，他站在顾池池身前，小小的，气势却很足。
抬头看向白人，用一口流利的白人母语，惊掉了对方的下巴：“你说我没有教养？”
“难道不是？”白人微扬眉毛，挑衅似的勾起唇畔。
她转头，看向另外两个女性同伴，再次重复一遍：“他们没听到，那我就再说一遍，你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小孩。”
“这里的包很贵，你们走吧。不要影响我们店的生意。”另外一个黑人附和。
“是啊，走吧，不要碍眼。”旁边的黑人催促。
她说着就要推顾末末，丝毫没有把这个小不点放在眼里。
杨姗姗担心顾末末吃亏，立即想要上前帮他，却被顾池池拉住。
只见她淡定地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
两人看过去，只见刚才要推搡顾末末的黑人正捂着脚在店里乱蹦，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痛苦显而易见。
“你——你竟敢伤我，踩我的脚骨，啊疼死我了！”一边跳一边吼。
顾末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角：“怎么，不能碰吗？我以为动手动脚，这是你的待客之道，我还觉得我踩轻了呢。看来你不太满意——”
说完，他再次抬脚，猛然往下一按——
黑人又一次嚎叫起来。
她愤怒又怨恨地瞪着顾末末，想要打他，却没有力气。
疼痛早已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一旁的黑人见状，想要伸手帮她。
顾池池拍了拍裙摆，慢条斯理地开腔：“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国家，更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没经允许碰我们，已经算作骚扰。现在还动手伤人，你是打算闹事么？”
她的声音太过冷静，叫人听的却浑身发麻。
“你胡说八道。”
她的脸色变了变，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却依旧强撑着否认：“明明是你的孩子先侮辱我的。”
“那他怎么侮辱你的呢？”顾池池反问。
白人咬牙切齿地指了指顾末末：“他将我们比作奥利奥。”
顾池池笑着摇头：“所以你认为奥利奥是种侮辱?还是不喜欢奥利奥所以也不讨厌说奥利奥的人?”
她愣了片刻。
“还有，或许你不理解，我家小朋友，最喜欢的饼干就是奥利奥，他说这话绝对没有丝毫不敬，或歧视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