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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眨眨眼，你捂着我的嘴，鼓励个锤子？我又不会腹语。
皇帝挑眉，这个年轻书生，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他抬眸看向辛忌酒。
“辛忌酒，让他说，我很想听听，这江南仕子都是如何评价皇帝的！”
辛忌酒放下手掌，很是认真清了清嗓子。
“这里可是国子监，林生，说话之前要三思而后行！”
可是，他眼中却满是鼓励，那表情恨不得给凌霄摇旗呐喊。
凌霄抬眸，发现皇帝眼中满是好奇，老太师眼中也满是鼓励。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
“学生以为，皇上如今正值壮年，留您在京城，若他不是太过昏聩无能，不能知人善用。
恐怕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京中暗潮涌动，您手里掌握了暗卫，可保护圣上及太子。
第二，圣上龙体有疾，太子不堪大用！若不是有人在京城镇守，圣上突然没了，太子自己撑……”
“若是依你所见，此事若不托付给辛忌酒，该如何处置？”
皇帝打断了凌霄的话，太子不堪大用这事，其实不用被人时时刻刻拿来说，他很清楚。
凌霄对着皇帝恭敬一礼，声音晴朗平静。
“回这位先生的话！学生以为，若是为了暗卫牺牲将军，大可不必！那些人敢起兵，敢谋逆。
不就是欺我当朝无盖世名将！辛忌酒若是辛将军，手下雄兵百万！何人在何处敢起兵？思考谋逆之夜，可敢安睡？
至于暗卫，京城之中，不是还有公主在么？臣听闻，公主素来幽居公主府，和众臣并无往来。
此事只要陛下愿意信任公主，想来，金陵的公主，也不会辜负陛下。
若是说陛下体弱，太子无能。此事便更容易解决了，给太子身边安排一个少年伴读，守着太子便是。
也不用太子在此人引导下如何作为，当个庸碌之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了。”
“哈哈……那你就来当太子身边这个伴读吧！你不是说朕不能知人善用，耽误了辛将军么？
此事交给你，朕就把兵权还给辛将军，如何？”
皇帝大笑，他突然觉得凌霄说的对，自己总是对太子要求太高了，而且忽视了公主。
凌霄立刻俯身施礼，声音平静并没有什么震惊。
“草民定然不会辜负辛将军，草民绝不负生平所学，还望圣上说话算数，放将军回归三军！”
“哼！小子，看来你早就猜到了朕的身份？真是胆大包天啊！
辛忌酒，即日起，整装待发，回你的虎奔营去！”
皇帝轻哼，也不恼，只是看向辛忌酒，满眼的歉意。凌霄说的对，将军哪有几年青壮时光，能在京城耽搁。
“末将领命！三年之内，必然踏平三藩，肃清四野。”
辛忌酒昂首挺胸，满脸倨傲霸气，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文弱书生变成了镇杀四方的将军。
“林生，这小院，就送你了！”
他对凌霄微笑，接过皇帝拿出来的虎符，转身大步离开了国子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