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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询问声响起，就好像卫子毓他问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样。
话音落下，屋内再次陷入沉寂。
他松开手中的鞭子，任由它掉落在地上，他用手指挑起云晚秋的头颅，只见她双眼紧闭，下巴处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看到这里，卫子毓这才低下头看着脚下的位置。
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他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在烛火的照耀下，一片飞溅在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还停留在原地。
看到这里，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于是他伸出手，连忙朝着她的鼻尖下探去，当他感受到她鼻尖下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时，他承认，他慌了！
随后，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的解开了云晚秋手腕上的铁链。
但当他碰到云晚秋的手腕时，冰凉的触感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将他的手指给冻住一般。
可即使是这样，卫子毓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等他将缠绕在她手上的铁链全部解开时，“嘭”的一声传来，眼前的人便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云晚秋，我给你三个数，你要是现在就站起来的话，我便将你放出去，怎么样？”
虽然他已经装作很淡定了，可是他轻微颤抖着的嘴唇早就暴露他此刻的真实心情。
几秒钟过后，屋内依旧是一片沉寂，躺在地上的云晚秋也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虽说心中早已确定了答案，可卫子毓还是不死心，于是他猛地伸出手，不由分说的朝着她的手腕处探去。
毫无意外，冰凉的手腕处也并没有传来熟悉的脉搏跳动感，这下子，卫子毓算是彻底接受了云晚秋已经身亡的现实。
他的大掌一松，云晚秋的手腕就从他的手中滑落，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随后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可脚下的步子竟是踉跄了一下。
“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点折磨都承受不住，亏我之前还给你吃了那么多毒药，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救下你，真是白费力气！”
卫子毓强压着怒气吼道，同时还大力踢着旁边的桌椅。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不解气，一阵毁灭式的发泄后，原本就不宽敞的屋子瞬间变的乱七八糟。
终于，他许是没了力气，整个人也无力的跌坐到了地上，看着云晚秋的尸体，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日你还好好的，怎么你现在……
对了，肯定不是我的药有问题，一定是人的关系！一定是这样，肯定是你自己寻死的！”
显然，卫子毓是接受了云晚秋身亡的现实，可是他却不接受自己的解药不能解开自己所 下之毒的现实。
甚至更不接受云晚秋的死，是因为吃了他给的解药而造成的。
毕竟对于他来说，他的毒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个脓溃毒可是他辛苦研制了十几年的剧毒，原本这个计划成功的话，他就可以成为和墨清子比肩的传奇人物。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研制出来的解药竟是一再出错，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