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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佐柏的声音横插进来，欧温文眉毛一挑，脸上难得有一瞬的空白。他抬头瞅着佐柏，很快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什么关系？我们没什么关系啊，玩家关系？哈哈，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佐柏继续道。他不能不承认，当欧温文亲口承认他和康承连朋友都不是的时候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吗？”欧温文指指自己，声音变得意味深长，“你比我更了解他吧？”
“当然了，谁也不会百分百了解另外一个人，有时候我们自己也很难看得清自己。”欧温文自说自话道，丝毫不给佐柏接话的时间。
没想到这人说话还挺哲理的……佐柏无语。
“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也相信我的大脑。”欧温文缓缓转过头，轻佻的语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也就是说，我相信我自己的想象力填充上的色彩。”
“算我的一个忠告……多关注一下你的男朋友吧。”
佐柏对上欧温文的眼神，他发觉欧温文并没有在开玩笑。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色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欧温文眯起眼转头去看康承的方向，表情变得凝重。
他来到【逆生宇宙】这么久，见过那么多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短短一段时间内心境发生如此大改变的人。
“他的世界是黑灰色的，没有彩色。”欧温文轻声道，“他的人也……早就浸满绝望。”沉闷、压抑，过量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身为观察者的欧温文差点没有喘上气来。
绝望……吗？
他们现在……明明已经脱离那个研究所了，康承没有必要继续难过了。就算过去带给他们不可磨灭的印记，他们也早就远离那个地方v。他们身处的世界，他们的眼光，早就变得截然不同。
你究竟在为什么而绝望？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
收到提问的欧温文没有惊讶，他深吸一口气，将刚才感受到的不适压制下去。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恢复最开始出现的状态。对于SAN值为0的欧温文来说，不正常便是正常，正常则为反常。
“什么样子……估计是你见到的样子吧。”他随意应了一句。
佐柏挑眉，表示不明白他的话。
“你眼中的他是什么样子，他在我的眼中便是什么样子。”欧温文丢下一句，朝来时的通道看去，“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佐柏冷声道，“我们还需要你说一些事情。”
“真麻烦呢。”欧温文叹口气，但没有做出反抗。
他来到这里，正式露面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
杀掉他！杀掉他！必须杀掉他！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在尖叫，康承猛地抬头，竖瞳中的冷光直接刺激得维迪身体一抖。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突然开始自相残杀。
但【逆生宇宙】就是在这样蛮不讲理的地方，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