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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错多，您收着些。”又压了压声音，小声道：“二小姐毕竟是亲王妃，您如今就把她得罪完了不上算。”
海棠的话叶韶华还是要考虑的，狠狠剜了清芷一眼，往一边退了退，又在一堆人里找到了另一个熟面孔，贺还燕。
贺还燕时不时就往这边看，自然也看到了她。
二人目光一相遇，当场激出了些火花。
王妃得罪不起，一个闺阁未嫁女还得罪不起？
叶韶华走到了贺还燕身边。
“这不是贺大小姐吗？一个人来的？看样子，还没嫁出去吧。也是，这年头有身份的瞎子可不好找。”
贺还燕扭着帕子没做声，春晓却是个不肯吃亏的。
“小姐，奴婢扶您去看看梅花吧，这边也太闹了，谁家放了这种无媒苟合的母狗出来，到处乱叫。”
贺还燕听不得这种粗话，皱眉出言斥责：
“春晓，君子交绝，不出恶声，我平日里教给你的，你全然混忘了？”
反正骂过了，嘴痛快了就好，春晓很知足的垂下头听训。
可叶韶华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当时就动了怒。
“你这贱婢……”
马上又被海棠拽了拽。
“三小姐，人多眼杂，若叫二殿下知道您得罪了平国公独女，只怕也不好收场啊。”
叶韶华青了脸，捏着的拳头都在抖。
这个也不能得罪，那个也不能得罪，那她出来干嘛？还不如在院子里睡大觉！
“海棠说的话很是，韶华姐姐还是收敛些好。”
清鸢款款而至，一袭天青色长裙清丽雅致，冲贺还燕福了福身。
“韶华姐姐口无遮拦惯了，对谁都是如此，贺小姐莫见怪。”
叶韶华张了张嘴，还口之前下意识先回头看了一眼海棠。
这个我总能得罪吧？
海棠缓缓摇了摇头。
最好别，今日是小主子的满月宴，若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贺还燕不知清鸢是谁，见她出来打圆场，礼貌笑了笑便带着春晓去了僻静处。
“方才那妇人打扮的人是谁？气质却不俗，比起舜华来只略逊一筹，还与她稍有些相似，但没那么凌厉。”
丫鬟有丫鬟的情报网，春晓看着远处的清鸢道：“奴婢听户部尚书周家小姐的婢女提起过，那人该是二殿下的妾室于氏，原是襄王妃的贴身丫鬟，也是方才那……叶三小姐的陪嫁。”
贺还燕的眼神一下变了。
“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怪不得，原来她曾是舜华的人……春晓，你方才实在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若是闹起来，岂非我贺家的罪过？你我主仆，凡事都要念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切不可再惹是生非。”
春晓缩缩脖，垂眸望着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奴婢知道了……再不敢了……”
贺还燕又有几分不忍，语气也软了些。
“好了，叶韶华有错在先，这次我便不罚你了，也不会告诉母亲。贺礼已经送到了，等我见了舜华，咱们便回府吧。”
“是。”
远处，叶韶华一眼一眼的剜着清鸢，恨不得把她当场千刀万剐。
清鸢只当没看见，表情恬淡从容，可心里却有些忐忑。
“方才还没看到，你们都来了？清鸢，你过得可好？”
背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鸢心都抖了抖，方才的从容荡然无存。
“二……襄王妃……”
二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