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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康城
“师傅就停在这个边上吧。”
张扬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牛奶走下了出租车。
锦华康城是燕城自来水公司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小区内的胡同拥挤，掉落下的零散的墙皮随处可见。
整条进入小区的胡同内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照亮进入小区的入口。
张扬走在道路上，心中充满感慨。
如果吴军回来转业，那么他大概率也会在自来水公司上班。
但，事与愿违…
“嫂子，我是张扬。”
“张老板啊？刚才真是打扰你了。”
“嫂子，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我想上去看一眼天天。”
“天天明早还要上学，现在已经睡下了。”
“好吧，叨扰了。”
张扬挂断电话，怔怔的抬起头，望着三楼处微微泛起的灯光，内心一阵苦笑。
他转身走到保安室门口，对着乌黑的窗口处敲了两下。
“谁啊？”一阵极不情愿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亮白的灯光也随之打开。
不一会，一位披着保安服的大爷从里面踩着拖鞋走了过来。
“干什么的？”
张扬弓着身子趴在窗口处，露出一副笑脸：
“大爷你好，我是五单元302的户主，我这个单元门钥匙没带，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开一下。”
临近窗口，保安大爷就闻到了张扬身上的一股酒气，于是带着斥责的语气讲道：
“还说什么单元门钥匙没带，是出去喝大酒媳妇不给开门了吧？”
“我跟你讲，你这个岁数就应该多在家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大爷一边翻找着五单元的户主登记册，一边接着教育着张扬：
“三天两头和那些狐朋狗友喝一顿，喝到我这个岁数，你就有的后悔了。”
“是是是，大爷说的对。”张扬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华子从窗口处放了进去。
“拿走吧，你这高档烟老头子我抽不惯，我现在每天抽点旱烟过过嘴瘾就好了。”
见大爷拒绝，张扬提起自己刚买的礼品看了看，又走到门口放了一箱牛奶。
“姓名。”
“吴军。”
“电话号？”
“13345786***”
“得，给你个小牌。”大爷合上册子，从旁边的钥匙存放处拿了一个蓝色的小牌递给张扬：
“家门口那一关，嘴别硬，哄女人你们小年轻肯定比我老头子懂得多。”
“谢谢大爷。”
“门口的东西拎走，身体不行，喝不了，进家门了把单元门卡还回来就行。”
说着，门卫大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屋内走去。
张扬关上小窗，临走时又提走了门口的牛奶。
楼道里也是上了念头，灰色的水泥台阶，脱落的到处都是的墙皮，横在头顶的各类管线。
张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302的门口处。
头顶上，一块写着“二等功臣之家”红木牌匾闪着金光，张扬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回忆在脑海中如潮水般翻涌。
张扬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抬手握拳，在贴近单元门前的一刻顿了顿，而后深吸一口气。
咚咚咚。
张扬敲了三下，转身下楼，临走时，他回过头再看了一眼牌匾。
来到保安室门口，不知为何，里面的灯光又关掉了。
张扬只能再次敲了敲窗口。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问候：
“出去喝大酒媳妇不给开门了吧？”
张扬连连否认道：“不是大爷，我是来还你钥匙的。”说着，张扬将手中的蓝色小牌递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借的？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保安大爷一边翻看着借用手册，一边轻轻的裹紧身上披着的衣服。
嗯？
门卫大爷回过神，发现刚才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桌子上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蓝色的门牌，和一张红彤彤的钞票。
“哦～政府送的补贴忘记收了。”
…
和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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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仍是队如长龙，有了凳子，虽然天晚了些，但是人数反而增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