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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认识你。”程以秋后退一步：“离我远点儿，你谁啊，要不是卫世允在这里，你以为我会调查到你头上？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我听着很不舒服，什么小镇做题家，你看不起小镇的人是不是。”
很不幸，程以秋就是小镇来的。
“哎哎哎。”卫世允拦住程以秋：“算了算了啊程以秋，不至于，真不至于。”
“卫世允你给我等着的，他完了就是你，你等着我告给宋明深，你等死吧你！酒局都敢带兔子来啊？你胆儿肥了你是不是？”
“靠！程以秋你过分了吧！我都说了没喝没喝！你这人咋回事儿不听解释啊你！吃枪药了啊你！你告宋明深我不完犊子了吗！那三公里的障碍跑反正我不跑，谁爱跑谁跑！”
程以秋飞起一脚。
卫世允不服气的嘟囔着：“可恶，更年期吧你。”
程以秋不解气的看向萧可：“你，我刚刚查问了门口的侍者，一再逼问顾鸿羽的信息，想要干什么。”
萧可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问你，你想要对他做什么。”程以秋周身的气压随着这句话越来越低。
顾鸿羽弱弱的开口：“那个，以秋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嘴碎呢？”
程以秋瞥了顾鸿羽一眼，作罢了：“付辰，进来。”
付辰战战兢兢的进来了。
“你跟卫世允，你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兔子在你这儿喝酒，你就给我等着，卫世允，你要是再敢带兔子应酒局，每天的障碍跑会成为你的常态。”
“哦哦哦。”付辰点头。
“哦，六。”卫世允也不服气的答应了。
“那我走了。”程以秋侧头：“身份的事情，钱教授还请保密，兔子在学校有任务，请您不要声张。”
钱严宽点头：这事儿他熟，放心。
程以秋一走，顾鸿羽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有一瞬间我以为我要被他吃了。”
“走了老四，不想待了。”卫世允没了心情：“既然揭穿了我也就不装了，他们又没叫我，我无非是给老钱一个面子。”
顾鸿羽看看钱严宽再看看卫世允：“二哥。”
“走，带你吃蛋糕。”
“好。”
李映雪握紧拳：“卫世允，我，我可以跟上你么？我有话，有话跟你说。”
“嗯。”卫世允从侍者那里拿来新的外套，披在顾鸿羽身上。
这场聚会不欢而散。
萧可走在小巷子里，咬着牙问系统顾鸿羽到底是什么身份。
系统回答说现在看起来是第一种结果的可能性更大了。
“该死的，我迟早要报卫世允那一巴掌的仇！”
“哦，是么，不过——你可能再也没机会了。”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萧可停下脚步。
微弱的灯光下，一身红袍的温道之站在萧可身后：“萧先生，初次见面，往后再也不见。”
“你是什么人！”
系统的声音显得很空灵：姓名，温道之，血蛇主上，强烈建议拉拢。
拉拢个屁啊！
萧可转身就跑。
然而叶答风也出现了，抽出剑来挡住他的路。
温道之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是很冷，那不是和蔼的笑，那是冷笑：“你也有那个东西，对吗？接下来的话就不是对你说了，萧先生，那个东西……叫做系统，对，圣主是这样说的——系统，假若你不出来跟我对话，那我就要把你们两个都杀死了。”
系统的统身一凉，装不下去了，因为它在温道之身上感受到了残存的微弱的气息，是很熟悉的气息，它化作一道金色的影子，站在萧可身边：“你，你是谁。”
“你好，我所见过的第二个系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013的系统。”温道之不紧不慢的问它。
013？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013？
温道之见这个系统表情不对，也猜到了什么：“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萧可已经完全吓傻了。
“我，我没有名字，我是编号。”
“那么013是他的编号，对吗？他是第十三个？”
“不，前面的十二个都报废了，他，他是最大的系统，他有名字，他叫十三。”编号如是说道：“他有自己的思想，实际上，他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温道之安静的听它说。
“十三是一道意识，他没有真身，他在虚无中诞生，运用电路和科技将自己创造，我们只不过是他的玩具而已。”
“那么，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我不知道……但是听说，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编号说。
温道之皱了皱眉：“他会去哪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偷跑出来玩儿的，求求你别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拆掉的，我马上就回去。”
“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他。”
“没有。”编号摇头：“他和他的宿主行踪不定，根本没有联系方法。”
温道之不再问了。
“那，那我走了，你千万别告诉十三啊。”
“嗯。”
编号立刻就跑了。
萧可的金手指就这样跑了。
温道之抬眼看着萧可：“你想要做天命？”
萧可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的看着温道之，他的大好前途戛然而止，他的命也可能要没了：“别杀我，别杀我！”
“萧先生，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温道之没有杀萧可，带着叶答风离开了。
黑暗的小巷子里，萧可仿佛是梦醒了一样，颓然的坐在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