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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回来的！”
“诶？”谢淳看着地上毫无生机的尸体：“这你怎么回来？秽土转生？”
不管怎么说，总之先火化，省的后面真的诈尸复活。
谢淳摸出一桶汽油浇在尸体上，拿出火柴点燃丢了上去。
妮娅看着面前的熊熊烈火，哑然失笑：“......你这东西，带的挺齐全啊。”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必备良药，他好我也好。”谢淳随手点了个赞。
“嗯？”
随着火焰的焚烧，谢淳很快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
尸体是烧了，但里面还有着一张散发着漆黑光芒的羊皮纸，无论如何灼烧都屹立不倒在火焰中央。
“这什么，复活卷轴？”谢淳结合对方的遗言做出合理猜测。
妮娅挥手散去火焰，将那张羊皮纸捡了回来，诧异道：“恶魔契约？”
谢淳本来想问她是怎么认识恶魔契约的，结果低头看了眼羊皮纸，上面的标题就是「恶魔契约」几个字。
那没事了。
「恶魔契约」
「鉴于：甲方为乙方提供恶魔魔力，乙方为甲方收集负面情绪，故双方本着平等互惠、相互信赖，经过友好协商，自愿签订本契约。」
谢淳迅速将合同内容过了一遍，简单来讲，甲方需要提供给乙方无限的恶魔之力，而乙方需要给甲方收集一整罐的负面情绪。
这契约看着十分正规，后面甚至还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及义务。
比如「签署契约后，甲方应保证乙方生命安全，如乙方意外死亡，应当由甲方保证其保留记忆并在地狱顺利复活，直至契约完成，或乙方违约。」
这应该就是土木院长刚刚死前说那话的底气所在了。
「本契约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持一份，甲方拥有最终解释权。」
「甲方：Lucifer」
「乙方：安修·奥克苏恩」
“居然真有如此诡异的东西。”妮娅收起羽翼，灿金色的眼瞳逐渐黯淡，庞大的圣力缓缓褪去：
“按照契约上面所说，安修·奥克苏恩会在地狱中复活？”
谢淳合上契约，呵呵一声：“想必他是没这个机会了，亏他真敢和恶魔签契约啊。”
“怎么了？”妮娅疑惑道。
“看这条。”谢淳开始逐字逐句解说契约：“保证乙方生命安全，直至契约完成。”
“当他将那一罐负面情绪收集满之后，就等于契约完成了，后面复活的事情自然不成立。”
妮娅吃惊道：“签订契约的恶魔已经算到这一步了吗？”
“应该没有，只是恰好撞上了这一条而已，这契约能让甲方钻的空子可太多了。”谢淳干笑两下：
“比如这个，「乙方应尽职尽责收集负面情绪，如若违反，契约作废。」”
这操作空间可就大了去了，外加上最后的那条「甲方拥有最终解释权」，如何界定尽职尽责？
无论你怎么干活都可以说你违反契约。
妮娅奇怪道：“你好像对于这些契约条款很有研究？”
谢淳目光流转，像是看到了往昔：
“想当年，我认识一位合同的神，和他签订契约的人，绝大部分都没法全身而退。”
俗称卡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