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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好意，凌教授。可张副院长不会同意的。”
凌柒把稿纸往他那边一推，“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考虑那一个问题，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想。这期间你继续做你手头的实验，有问题可以电话问我。”
李扬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实验室的，他怎么不想进手术室，马上研三了，从大五那年选定张成当导师后，三年了。他进场观摩的次数一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更别提碰手术刀了。
只能是在实验室自己对着那些道路模拟。
他不是没提出这个问题，一开始张成找理由推拒，后来连理由都不给，甚至他帮张成做的项目进展缓慢，都会随时面临延毕的风险，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来威胁他。
他这次过来找凌柒属实是没了办法，张成那边根本就指望不上，甚至当初这个课题还是他提出来的，被张成拿去做了申请。
直到跨进电梯，他才反应过来，他被凌柒的慷慨相授和医学上的造诣所折服，不忍心看到有人和他一样遭遇张成的魔爪，这才冒着被张成报复的风险提醒她的。
怎么她一句都不关心自己的事情，反而猜出了他的处境，并且给他抛出了橄榄枝？
要知道，当时凌柒发布这个课题项目招募人选的通知时，他就被这个可以吸引动心，但他不能过去……
现在，如果能改到凌柒门下，只要一想，就感觉本来黑暗的前路瞬间光芒坦途！
……
实验室忙了一天，凌柒中间又抽了次血，但没第一时间给他们。
晚上六点，周子莹开着一辆四座的车刹停在医学院门口，“柒姐，知知，在这儿！”
周子莹挥着手，冲着并肩下楼的两人吼了一嗓子。
裴晏慈坐在副驾驶，也冲着两人打了招呼，笑着开口，“凌小姐，今晚打扰了。”
凌柒眉眼弯了弯，“荣幸之至。”
一行人开去檀宫，陶念出去设计采风找灵感被江笙稍了过来，早就在门口等着。
“哎，念念。”林鹿知从后座下来，“你怎么不进去等？”
“她不好意思，怕打扰。”江笙替她解释，和凌柒点头致意，喊了声凌小姐。
陶念安安静静的，见到凌柒视线就黏了上去，乖巧的喊人，“小柒姐姐。”
凌柒勾了勾唇，应了声，“都进来吧。”
江笙站在门口和几人打了招呼，“我就不进去了。”
然后看向陶念摸了摸头，温声开口，“好好玩儿，回去提前和我发消息，我过来接你。”
陶念乖乖点头。
都是女生，凌柒也没客气让江笙进来。
车转了个弯，准备回公司加个班，开出去没多久，迎面驶来了一辆眼熟的车。
“裴哥，你去凌小姐那？”
